对弥姑道:“本宫随弥姑姑走一趟吧!” 弥姑这才转身给胜贵嫔让道,胜贵嫔提着裙裾走下台阶。 庸公公目送到胜贵嫔和弥姑一行走远,转身催姚妗道:“还不快进去啊!” 姚妗咬住唇瓣一下,咬牙端着托盘走了进去。 姚玉左等右等都不见姚妗回来,从早上等到了叶落西山,夜色深沉时,姚妗还是没来。 她心中有种不祥预感,便从炕上慢慢下了地。 她躺在炕上已经有多日了,现在一下地,感觉到脚底虚晃,身子虚弱得提不起劲来。 她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姚玉穿上了鞋子,慢慢踱步到门前,又从门前扒到窗台缝中向外看,监栏院的走廊里黑乎乎的,一盏灯都不曾点亮。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她只好放弃地缩回身子,在心里祈祷着姚妗一定要回来。 她倒不担心姚妗今日去钦安殿会犯什么错,她只是去后厨为君主备膳的,不会与君主碰面的,她倒担心君主那一段时候又开始抽风似的,拿姚妗开刷,把没有过错都扣到姚妗头上,借以泄他的愤。 她太了解君主的脾性了——他喜怒无常,滥杀无辜,见到不爽,无论是谁他都要折磨他们为乐。 要不是姚玉有一张巧嘴,多亏了她灵机应变的巧嘴,否则她也成为君主的刀下魂。 正焦急等待与祈祷时,门忽然“哗啦”地被人踹开了,走进来的不是庸公公,而是印伦一行人。 屋子里没有点灯,姚玉和印伦借着窗外的月色还是看出了对方的影子。 印伦没有庸公公那种强硬的语气,说话还是比较客气地道:“余副总管,对不住了,陛下着我们过来带你到钦安殿一叙。” 是“叙”不是“聚”,君主的意思看起来模棱两可,姚玉心里已经意识到,君主这回真的等不及要见到她了。 “姚妗呢?她在哪?”姚玉站在窗台旁纹丝不动,她只想从印伦嘴里听到姚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