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妗每回两三天都被钦安殿召唤过去,她战战兢兢地回答君主每一个问题。 君主每每问起姚玉的情况,姚妗都低头不语,君主眉心一皱,语气不悦地道:“都已经过了七天了,还没醒来?” 姚妗低头不敢不答话道:“回陛下的话,余副总管的药倒是喝了,烧也退了一点,可人就是醒不过来。” 君主心里一“咯噔”,别是她死过去了吧? 随即高声叫道:“庸何!” 庸公公连忙拱手答应道:“是,陛下。” “再请吕御医到监栏院看一看她到底何时醒来!” 庸公公答应了一声,便跟姚妗一块走出殿外时,印伦颤颤巍巍地踏进殿口内,站在门边高声道:“启禀陛下,太皇太后有话要说,请陛下移步寿康宫一聚。” 君主烦躁不已,一门心思只记着姚玉病着醒不来的灼急,他恨不得自己亲自去看一看究竟,奈何宫里家宴余热未退,太后和皇后总是邀请宫外皇亲家眷和重勋家眷,并带着自家女儿过来给太后请安。 这回太后向钦安殿放话,要君主过去聚一聚,无非是给陛下给这些闺中女子们掌掌眼,哪个看上眼了,对上眼了的,便记下来,留着春日选秀的时候直接充入后宫。 “没空!”君主挥手不耐烦道。 “别......可寿康宫的李总管在外候着了。”印伦说着,拿眼求助地瞟向庸公公。 庸公公及时收到印伦的求救,他转身拱手对君主劝道:“陛下,宫里宫外的皇亲国戚和贵勋家眷都聚在寿康宫与太后和皇后拉家常,陛下去了也就露一次面,不消多长时间的。这样一来,大家都明白陛下孝敬着太后,同时尊敬皇后,何不为一段佳话呢!” 君主背靠椅背上,低头拧了拧眉心,才抬头从坐位上站起来道:“走,去看看母后。” 印伦顿时一喜,连忙朗声道:“摆驾寿康宫。” 先进的机器上头永远红灯不停,三个大字“不通过”荧红灯在姚玉脸上一闪一闪的,闪得她脸色通红,难以分辨她是真发着火,还是由于灯光效应才使她满面红光。 “你这机器该不会是假的吧?”姚玉泄气地两手撑在机器两边,她昼夜研究新物种野生的百岁兰,这种植物在现代已经灭绝得彻底,要不是她去了A大农学院,跟博士后的师弟好说歹说,人家刚从非洲得了世界仅存四束百岁兰作为研究,为让百岁兰在国内南方炎热气候种植百岁兰。 那博士后师弟起先不想借给姚玉去做药物上的研究,但他也不能确定他手里的非洲百岁兰能否在南方种植成功,就以此为这种条件要求姚玉先跟他一起研究如何让百岁兰在南方正常生长存活。 姚玉一口答应了,过了半年,百岁兰在南方适宜的气候健康成长,姚玉如愿以偿用小刀割下百岁兰的一片叶子,并人工授粉得来的花蜜回实验室研究她想要的。 这不一连好几天不吃不喝,专门伺候这类试验品,姚玉身心俱疲,抬起头来,见窗外已经天黑了,她不记得天外什么时候是白天了。 她放下手中的试管,瞥了一眼垃圾袋,好家伙她竟然用掉了两大戴垃圾,她没想到为了试验出百岁兰新的品种,自己疯狂到这地步。 吃饭喝口水去吧!她讶异实验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就落寞孤单地往门外走去,手握门把用上劲时,才发现门就像衔进去门框,怎么也打不开。 不会有人从外锁门了吧? 她伸脖子往玻璃窗口外看,外面走廊黑乎乎的,没有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