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了高高在上的君主,连滚带爬地下榻,下榻也不太安分,她忘掉自己的脚挨到脚踏上了,不想踩了个空,头先着地。 “哎呀!”她脑袋磕在地砖上“嗡嗡嗡”的,却又不能在君主面前表现太没规矩,忍痛爬起来,一头倒在地砖上面,两手并拢举在头顶,她强忍头上剧痛地眩晕道:“奴、奴才不是故意的,陛下不要、不要生气。”她说话不利索,愣逼自己的舌头掰直了道:“大不了奴才自己领罚五十棍!只望陛下息怒。” 君主在上面纹丝不动,姚玉跪在下面战战兢兢,忐忑不安。不知道他静静坐在上面盯着她头顶憋着什么坏。 姚玉想自己打他那一巴掌并不重,纯属吓了一跳的条件反射,她哪里知道醒来时他的脸挨着她那样近,尤其他的一双眼睛将要人一口吞下去的兽性令人恐怖。 一声声窸窣的脚步从床围外而来,宫女太监们端着君主洗漱站在外围纱帘,为首庸公公低声细语:“陛下请起床。” 这一番动静,引得胜嫔也转醒过来,看到君主在她身侧已经坐了起来,她脸上微微一红,语气娇滴一声,一面用娇软的身子挨着君主身上,才发现君主的目光都集中在床榻下。 胜嫔见姚玉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明知她一大早又惹君主不高兴了,她称奇道:“咦,余副总管好端端的怎么跪在地上,还不赶紧起来伺候陛下穿衣吗?” 她这时候说起,并不像替她解围来着,倒像拱火来着。 接下来的静谧,床围外的人也不发出一点声响,全凭着君主一呼一吸。 胜嫔便想打破这里冷凝,用手小心地攀附在君主披着月白丝绸里衣的胳臂上,感受上面丝丝凉意腻滑,语气放更娇软道:“是不是臣妾又贪睡了一小会儿,惹陛下不痛快了?” 君主冰冷脸上忽然一笑,不如春风和煦,但更令人觉得如坠冰窑。扭头时,胜嫔脸上仍旧忍俊不禁地堆起明艳笑容,然而她娇软身子明明瑟缩一颤,脸颊上让他掐了一下肉。 “该罚,你必须受罚!”他笑意渐浓,真让人误以为他在开玩笑。 胜嫔笑容窒息一下,嘴上惧意地渐渐收敛,眉眼却仍旧明媚璀璨。 “好吧,那臣妾替那余副总管代过吧。”胜嫔隐约涩涩地委屈道。 姚玉又惊了一跳,君主和胜嫔对话突为奇怪,好端端的,她干嘛代她受过? 难道因为刚才她几次三番向胜嫔求救,胜嫔无动于衷,这回良心发现才替她开罪? 胜嫔委屈地低头,正要从君主跟前下榻,君主忽然拉住了她轻柔道:“看你委屈的,怪叫朕不忍心罚你了。”胜嫔抬眸含情脉脉地看他,君主对她展开双臂,露出胸前衣衫露出的一道肌肉道:“穿衣。” “是。”随着君主下榻的动作,胜嫔又恢复明艳地笑,一面不顾自己赤身下榻,一面全神贯注地站在君主后面给他穿衣,打理衣领,甚至光脚颠起老高给他穿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 姚玉始终跪在地上趴着,头也不敢抬一下,听着上面穿衣窸窣动作,还有胜嫔光洁的双脚从她面前踩了过去。 庸公公站在一边看着胜嫔伺候君主,时而顺着胜嫔动作,寄过去热毛巾和洗漱品,把姚玉一人的差事都让胜嫔一人做完了。 姚玉以为君主暂时不追究她打他鼻子,胜嫔伺候完之后,他就打算晾她一人跪着上朝去。 他挪开手腕上龙袍宽袖,透过袖口缝隙,君主故意瞄几眼,见姚玉始终低头,头顶上举着双手上面有一团红印。 君主眉头一皱,庸公公见状连忙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