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厅的盛景,每人都欢声笑语,高声庆贺,一时之间那太监却一筹莫展,实在不愿把这里氛围破坏了,可是事出骤急不能不报。他巡视一周,希冀地能看到庸公公然后上报,可他找到庸公公时,庸公公在君主和群臣周围忙得不可开销,他又寻目去找姚玉,姚玉也脱不开身,她正给贞婕妤和胜嫔指挥随从给她们添酒,每隔一会儿君主都有需求地指令她去干这个又干那个,忙得晕头转向,一刻不敢怠慢。 太监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心里焦急得煎熬无比时,正看到弥姑抱着帝姬走下了台阶,太监只能拿活马当死马医,疾步走上前去,神色匆匆地对弥姑躬身作揖道:“弥姑姑,奴才有要事禀报。” 弥姑抬头打量眼前太监,却不是寿康宫的人,仿佛见过他是钦安殿的守职,把帝姬交给身边宫女抱着,转头敛神问道:“什么事弄得你如此慌张?” 那太监连忙凑近弥姑一步,道:“回姑姑,郑宰相出事了,还有长孙国舅受伤了。” 弥姑闻言大吃一惊,赶忙挥退太监,扭身提裙裾三步并两步走上台阶,趁着长孙太后手握皇后正切切嘱咐的时候,弥姑焦急等太后,两手握在一起绞着,因为心里担心又着急,她脚颠着地面不知所措。 太后嘱咐完一句,扭头诧异看到弥姑又折回来了,问:“你不是刚走吗?怎的又回来了?” 弥姑赶紧凑到太后耳边嘀咕地说了一句,太后脸色骤变,连忙低声问:“郑宰相死了,那国舅爷到底伤得怎样了?” 弥姑回道:“听闻郑宰相在府里与国舅爷喝酒时,突然来了黑衣刺客,那刺客刺死了郑宰相,国舅爷险些受伤了,现在只是胳臂上被刀剑划伤,此时正在府里养伤呢!并无大碍。”见太后一颗心放下来缓口气时,弥姑叹气道:“可怜郑妃如今正被禁足,估计已经听说了郑宰相的死讯,她在宫里闹腾好一阵呢!” 太后一边拿眼瞅那些狂欢人一边低声道:“你可怜郑妃做什么,她活该被禁足。翼儿对她的发落实在太轻了,若不是看在郑宰相的份上,早给她赐死了!” 弥姑喏喏称是,却焦灼不安地道:“太后还有一事,还需太后您拿主意。” “你快说。”太后催道。 “郑妃在自己宫里闹腾得厉害了,冲出了禁足大门,脱开侍卫跑了出来,现在正在钟御厅门外哭闹,好在侍卫们都团团围着拦住了。” “啊!”太后大惊失色,道:“这可不能让她胡闹到翼儿和皇后面前,更不能让这里的人知道府邸刺杀一事!” “可是国舅爷......” “国舅爷有御医看着的,既然只伤了胳臂并无大碍就好。” “那郑宰相身亡怎么处置?” 太后把眼瞟到君主与邕亲王把酒言欢,道:“等百岁宴结束之后,我再亲自与翼儿说。” 见太后心意已决,弥姑这才镇定下来道:“是。可郑妃在外面闹,怎么办?” 太后拿眼一溜,就溜到了庸公公身上,道:“你把此事交给庸何去外面处置,就传翼儿旨意,多派些侍卫堵住了她的嘴,拖回翠兰宫,严加管看!” “是,太后。”弥姑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