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君主直立在衣架和铜镜跟前,透过铜镜,姚玉看到了自己,接着看到君主对着镜子也瞧着自己。她虾腰走过去,低头上前来就脱了他外袍,刚脱下一层,君主忽然转身行至床榻上坐了。 姚玉把外袍挂在衣架子上,转身到床榻前,见他身上中衣未脱尽,又不敢去问,只好蹲下来先搬起他的脚把龙靴脱了。本以为怕他趁她脱他鞋的时候,破天荒地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动作,可是这回比较平静,姚玉脱下他一只靴子,他就纹风不动,她在心里暗暗松下防备的口气,再脱另一只靴子,仍旧能平安无事。 她把靴子安安稳稳地放在脚踏上,站起来时,手上忽然被人抓紧,姚玉易感不妙地身子被迫靠近君主跟前,眼看她的脸与他贴得那样近,她吓得睁大了眼睛,急中生智那一刻,她矮下了身子,整个人跌在了塌下地毯上,身子倾斜在君主脚下,她一只胳臂被他抓得高举着,上面袖口早已翻了个个儿,清瘦白嫩的手腕子赫然亮堂地在君主眼前。 君主抓她手腕不干别的,就是拿眼如同欣赏一个物件一样,上下细细打量观赏。姚玉看他眼神锁她手腕子上,仿佛下一秒就琢磨怎么吃了似的。 “陛下,奴才是做错了什么事吗?”姚玉有眼看不下去,只得打断君主对着她手腕上的红印欣赏。 “秦嫔抓着你的手,疼了,你也不支声。”君主眼不离手,嘴里说着仿佛是另一件事。 “贞贵仪,”姚玉纠正道,想君主还没能习惯秦氏的名号,道:“生孩子经验不足,又逢难产,疼得死去活来,才抓了奴才的手下了狠劲,好减轻她生孩子的痛。” “哦,你就情愿让她拉着你的手不放了。”他口气异样,姚玉感觉他说话悻悻的。 猛然想起了之前让君主怀疑贞贵仪与她有染的嫌疑,姚玉感觉这事实在太天打雷劈了,她发誓她对贞贵仪没兴趣,但不能阻止贞贵仪对她身为太监的身份而颇受好感。这种畸形事,姚玉解释一百遍都说不通了,眼看君主疑心病挺严重的,上一段被花氏弄出红杏出墙就已经触得他逆鳞,现在再让他疑心定了她对贞贵仪有染,他震怒之下,指不定恨得姚玉凌迟处死。 死法有好多种,唯有折磨致死,姚玉就受不住。 “陛下您别误会.......”她刚挑头狡辩,他一双眼睛瞪过来,目光中已经积蓄了怒火,如匕首一般逼人的架势,姚玉舌头吓得要打结,但话还是要鼓起勇气解释的,否则这事越不说越让人觉得描黑,道:“在奴才心里,只忠心陛下一人。”她说这话差点把腰闪了,回味的时候她嘴里全是酸的,煽情又酸呀,她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一句让人感到违心的煽情话了。 以为这话切切实实能打动君主,就此他能松了她的手,心里又着急皇后沐浴时间费那么老长,害她在君主跟前差点凌迟了。 君主听了不如她想得美好,他就跟她手腕上的红印杠上了,嘴里幽幽道:“你这话说得不诚实。”他不满她这一句说的太官方了,听着就像侍从对他表明心意,她必须要说中他真心实意的。想想这几天,他对她算比较宽容了,现在花氏出了这事,现在他急需寻找目标来聊/慰他空落落的空虚。 姚玉急得额头都出汗了,她想了半天也想不不出哪句话能煽情到他,道:“陛下明鉴,奴才对贞贵仪只是主仆的情分,若您硬要想成那样,那奴才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死以明志。” “你是在威胁朕吗?”他握住她腕子上一紧,只听到里面关节“卡卡”一响,姚玉痛到手筋钻骨缝里疼了。 “不敢,奴才一万个不敢威胁陛下呀!陛下您是尊贵的天子,天之骄子,奴才只有俯首在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