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早,姚玉不敢深睡就扶腰起床,再抹了一点金疮药,穿好太监服蹒跚走了出去,感觉这次比昨天好一点了。 “噼啪”两三清脆声,姚玉往君主的帐篷外,远远看到庸公公站在一排太监面前,正对着一个小太监左右开弓打了几下嘴巴子。 “你看看你怎么伺候陛下的!” 庸公公的声音几处可闻,姚玉听着他今日似乎被气坏了,道:“瞧你们一个个的,毛手毛脚的。倒打翻了陛下的洗脸盆!” 他抬手往另一个太监的头暴揍几下,那太监没躲闪,反而双颊处高肿起来,似乎被罚了很重的打手板。 “还有你!”他使劲戳着第三个太监,庸公公看到他嘴巴上不禁噎了一下,依旧气愤难当地道:“好好地端个盆景都不行,倒把郑夫人新换的牡丹织锦缎留仙裙不仅泼了一身还弄脏了!”庸公公扬手想打他一顿,却被他脸上怪异的样子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啪啪”地打了左右两下。 那太监“哼哼”几声,眼底扑簌簌地流下泪来。 姚玉慢悠悠地走近一看,才看清那太监嘴上用线缝上了,君主又用“封嘴”惩罚了一个太监,这次她见到第二个人因为小事被缝嘴了。姚玉心里不禁膈应一下,继续朝前走着。 待离得庸公公走近了,庸公公还叫嚣地训道:“哭什么哭,被陛下听见了,可不是封嘴那样简单了!”他说话那么大声,就是为了让帐篷里的人都能听到他正殷勤地办事。 “庸总管,早。”姚玉不得不打断庸公公训人的架势,其实她也看不下去那些太监满脸挂彩的样子,一个个委屈巴巴的,仿佛等待凌迟一般。 “哟,余公公你来了。”庸公公转脸一看姚玉,脸色立刻变成正常。 姚玉对庸公公行礼道:“怕陛下找奴才有事,就紧巴巴地起一大早就来了。” 庸公公严肃的脸上忽然笑着欣慰道:“若这里的侍从都有你一半勤快机灵、嘴上会说就好了。”然后眼色一狠戾地扭头看一排太监道:“也不用我大费周章地训他们这大半天,他们还是不懂得伺候陛下和郑夫人。” 姚玉再次拿眼一溜那太监,道:“谁都有手生的时候——”她正说着,碰巧庸公公拿眼依旧厉色地转看她,姚玉立马住了嘴。 “昨日的教训你权当忘了不成?”原来庸公公是不满姚玉嘴里说着偏颇那些太监的话,索性不满了。 “奴才记得。”姚玉垂下头,道:“奴才失言。” “哼,别以为有陛下恩典,你就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他气冲冲地说了这一句,白了姚玉一眼,转向那些太监。 “那......敢问庸总管,陛下在里面有什么吩咐奴才的吗?”姚玉小心翼翼地看着庸总管的脸色依旧铁青。 “你就在外面站着等吩咐吧!”庸公公漠然不看她,淡淡地用居高临下口气说道。 姚玉无奈点头,恭敬回道:“是。” 然后走过去时,总感觉不远处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一举一动,姚玉旋即环视一圈,见周围都站着侍卫把守,并未看到她认为可疑的人,回过神来,微微一晃脑袋,以为自己昨夜没睡好,到清晨才这么感觉不清醒,遂站在君主帐篷门口外守着。 姚玉刚站定,斜对面白色的小帐篷后面闪出两个身影,四对目光紧随着姚玉身影一举一动。 庸公公站在前头却浑然不知地训着那些太监,那些太监耸拉着脑袋不敢抬头。 没过一会儿,帐帘“哗啦”地掀开,并大力地打在了姚玉脸上,姚玉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