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君主的马车停在那里之后,她就放下心中岌岌可危地不安,不等侍卫稳住马头,她就要下了马鞍。 “危险!”那侍卫眼疾手快,似乎知道姚玉会不打一声招呼地下了马,伸手紧拉她的胳臂拽回马上。 姚玉又气又急,不敢拿眼看那侍卫,她用胳臂推开那侍卫的手,谁知侍卫是个武官,力气大得很,姚玉挣脱不掉,好似他的手长在了她胳臂上,甩不掉了。 “等一下。”他充满磁性低沉地道,姚玉的心即刻安静了一半,低头看他还紧拽着她不放。 她缓缓回眸瞧他一眼,又一次打量他黝黑的脸孔令姚玉想起了古代名官——包拯,但他两只眼睛睁得炯炯发亮,宛如银河系中两颗最亮的恒星。 侍卫拉住了缰绳,好不容易稳住了马儿站定,岂料碰见姚玉回眸的眼神,她的眼神瞅着清澈纯净,又有些窘迫中带着迫不得已,无处安放的眸子充满了坚定不移地顽强,好像高墙下一丛不起眼的壁草中硬生生地长出了一朵壁花昂然不屈。 他再次拉紧她,将她瘦小的身子挨着他强有力的盔甲战服,姚玉只觉一侧胳臂硌着盔甲上面雕琢不平整的战甲,甚是感觉难受。她本应地移开他身上几寸,岂料那侍卫竟然把脸凑到她脸侧,她的后颈上感受到他重重的气息,随即脸上“唰”地通红,羞愧难当却又逃不开他的手挣脱。 侍卫不顾她脸侧红到了耳根子上,低哑地声音拂到她耳边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眼尾飞快地瞄紧她后颈帽子下的黑痣,嘴角微微地撅起,仿佛要去亲啄她的脖颈。 姚玉蓦地睁大眼眸,一脸愕然地紧瞅他几眼。侍卫得到了确认之后,才转回眼也紧紧瞅她。 姚玉又一脸“真的吗”疑惑征询看侍卫,侍卫只怔怔地瞅着她,不躲闪,更没有个别小心思,没掺杂任何利益之后,姚玉才放心地把红透成苹果的脸转回过去,并垂下头去。 “噔”,马在原地打转,还不肯站住了,姚玉偏头,才恍然是那侍卫故意拉马缰让马在原地走动打转,心里更加不解地把侧脸转过去,用眼角余光有一下没一下看那侍卫身影,轻而又轻地道:“多谢。”一语落下,竟多了几分颤抖,就像一只绵羊无助地发出颤抖的声音。 侍卫见她只把侧脸转给他看,却懊恼没细看全面,索性按住了马,马才站定了之后,眼看着姚玉慌忙下了马鞍,他想伸手去勾,姚玉却十分抗拒地一下马就不小心跌下了地面上。侍卫也着了慌似的也下了马,上前几步去搀扶她,姚玉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感觉身后有人靠近,连忙转身摆了摆手。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帮忙。”怕是那侍卫又拉她胳臂不放,姚玉一面走一面用手不住地扶着腰,脚步缓慢蹒跚,好似她脚后跟拴了一个拖油瓶。 侍卫旋即与那随从交换眼色,那随从也意想不到地紧瞅姚玉蹒跚走路的姿势,又紧随她一手扶着后腰,旋即明白了什么,就扭头与侍卫目光微微点头。然后拿眼远望不远处的君主的马车,随从的目光立刻犀利充满杀戮。 安扎营塞之后,已经将近傍晚了,君主第一个带着郑夫人进帐篷安歇。 姚玉受了庸公公之命,今夜可以不必伺候君主,她也回帐篷里休息一晚。 “明日别忘了跟着陛下到马场上遛马射箭去。”庸公公道。 姚玉下意识地扶了扶腰给庸公公看,而庸公公视而不见地把眼睛看向别处,仍旧等着她点头答应。 姚玉只好“败下阵”来地低头答应一声,庸公公这才满足地回君主帐篷里去了。 姚玉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