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庸公公“噗通”跪在了地上,正要开口说,一道绮丽的身影盖过了姚玉头顶上道:“陛下,庸总管是怕陛下亲自罚一个奴才不太合您的身份!” 郑夫人笑盈盈地走过来,她低头瞄一眼姚玉,转而抬眸堆满笑意地看向君主,娇滴滴地道:“庸总管一直是为陛下您着想呢!” “爱妃,朕说过这个侍从需只有朕亲手调/教。”他指着姚玉道。 郑夫人道:“嗯,臣妾知晓了。陛下打算怎么惩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侍从,是想打死呢,还是打残废了呢?” 郑夫人的话一针见血,她说着像是无心,抑或是配合君主一起向姚玉发泄他们的不满,实际上她是说给姚玉听的,好让姚玉心里有个数,也让庸公公就此闭嘴保命。 姚玉嘴角微微抽搐,虽说暴君行径已经十分明显地残暴,而郑夫人才是名副其实的杀人不见血的厉害角色,她话一出口,就是无影刀削死了一个人! “那就看朕的心情了。”君主话里模棱两可,姚玉听得额头上汗津津的,嘴唇也发干了,分不出唾液来,只感觉心里勒紧得心脏都要窒息了。 庸公公彻底跪在那里溺毙了一样不再捻语,姚玉终于大彻大悟地了解了庸公公一路上苦口婆心的话。 原来不是她说死就能立刻就死的状态,而是被折磨得痛苦地一点点慢慢死,这才是最令人抓狂地可怕。 “嗯哼!”郑夫人低头抿了抿嘴,丝绢握住了娇艳的唇,俯视看姚玉嫣然一笑地扭头走上了钦安殿玉阶。 “余闲你可知罪?”君主冷不丁寒厉道。 “回陛下,奴才知罪。可是——”她眼神一晃到君主的时候,却看到前头玉阶之下又跪着陌生面孔的宫女,话说到嘴边就戛然而止了。 “你想怎么狡辩!”君主暴怒地问。 姚玉浑身一个颤抖,迅速从那宫女身上转回视线,道:“奴才不过是帮钱庶人穿了一件衣服,这也要论奴才的罪?” “你何止帮了钱贱人穿一件衣袍,这钦安殿内人人都看见了,只是你离开钦安殿之后,叫钱贱人那晚侍寝前,你是不是犯了宮规,竟要叫她自杀上吊了事!” 他一口一个把钱庶人叫成“贱人”,可见君主多么嫌弃钱庶人。 既然钱庶人自尽而亡,君主又为何对姚玉苦苦相逼。 难不成他不希望钱庶人去死? 姚玉越想越不对,进而再次确认那跪着的宫女,过了好一会儿,才依稀记得她曾经是双雪殿的人,不知是从前打过照面的,还是钱庶人生前的贴身宫女。姚玉只清楚记得她只去过一次双雪殿,除了见到钱庶人,她还与钱庶人身边的侍女—— 她不禁大吃一惊,再去认真确认那宫女的脸时,耳边突然“呼呼”两声,那棍子“啪”地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 “呲——”姚玉痛得龇牙咧嘴,口水都流了下来。 那一棍直叫姚玉生不如死,君主的力道果然不一般地狠。 “你说,为何叫钱贱人自生自灭!”君主一棍下去并未再打下去,而是厉声质问。 姚玉心中不禁充满疑问,眼前被痛得金光乱闪,才琢磨出来那宫女原来是钱庶人的贴身侍女,而引起今日的事端,皆因她一口道出来的。 她到底对君主说了什么,才令君主对姚玉下那么大的狠手! “说不说!”君主命令地质问,随之手中的棍子再次落下。 姚玉忍痛地眨巴眼睛,咬住了唇瓣,痛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