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模样,倒像是新晋升的颜贵嫔领出来的舞姬。 “你是……”姚玉上下打量她,看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她是谁,也不记得她生命中有舞姬这样的过客。 这舞姬一面仔仔细细地瞅着她看,一面缓缓走近她,顿时惊喜地拉她的手道:“果真是你,我以为认错人了呢!” 姚玉乍看见她激动得热泪盈眶,吓得向后躲着她拉过来的手,问:“你……认得我?”居在深宫见惯了喜怒无常的君主,又见识了庸公公的私心拿她挡箭牌,现在又见到了舞姬忽然与她热络,姚玉一下子慌了道:“可……可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我……叫余闲……” 舞姬听了愣了一秒,满眼复杂情绪倾泄而出,眼眶立刻蒙上了雾气道:“不,我不会认错。你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一直由我这个大姐照顾着,你就是换个模样,大姐也能看的出来是姚玉你。” 这个舞姬居然称自己是她的大姐! 姚玉狐疑地才肯扭头看去,舞姬浓眉大眼,似有一番流露风情韵味,同时还带着饱读诗书的文气,恰如清水芙蓉,却轻云出岫的一股两袖清风,也不会带走一片云的错觉。 如此出尘女子,本该在外逍遥于世尽徐欢,又何必在深宫中自取灭亡呢? “妹妹,你果真不记得我这个大姐姐吗?”见姚玉懵懂不知,舞姬忽然唱道:“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牧童相和在远方,令人牵挂爹和娘。” 姚玉顿觉舞姬唱的这段似乎在哪里听过,不知不觉也学着朗朗上口:“牧童相和在远方,令人牵挂爹和娘。”一句唱完,姚玉奇怪唱这句特别顺口,正纳闷间,脑海里朦胧地浮现出一妙龄少女抱着稚童哼唱地哄睡,而那个稚童就是她自己,哼唱的便是眼前的舞姬了。 姚玉一拍脑门指着舞姬惊喜道:“原来是你,大姐姐!” 舞姬欣慰地点头,拉住她的手道:“妹妹,你总算认出我这个姐姐了!” 姚玉忽然想起舞姬的名字姓姚,单名妗。 “玉儿,你怎的这番打扮?”姚妗打量姚玉一身太监服,怎么看都特别怪异,好好一个女孩家怎么打扮成太监模样,这令姚妗心疼之余不免难以承受。“你……听阿娘说你现在在郑妃那里,是吗?又为何……” 姚玉揽住姚妗的手,左右警觉看了两眼,回到姚妗身上道:“大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随我到别处去。”拉着姚妗绕着太监所,到一个偏僻狭隘的宫道上,宫道两边十分窄,楼挨着楼,只留中间一点缝隙。 姚玉把前前后后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与姚妗知道,姚妗顿时哭将道:“我苦命的妹妹怎端得这样!阿娘真糊涂!不该选你送到郑妃这里,必须是姚萃!姚萃作为姚家老二不应该委身于青楼,早知道把你卖到青楼好叫一个姓诸葛的武官把你救走才好呀!”姚妗说到这十分愧疚地对姚玉道:“玉儿,是大姐和娘的不是,不该把你送到宫中受这等非人苦楚。” 姚家遭劫难,自己大姐姚妗和二姐姚萃的事,姚玉都记得知晓,唯独…… “玉儿记得咱们姚家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 姚妗赶忙擦了眼泪,点头道:“是,姚風是你大哥,他排行老三,在你二姐姚萃之后,而你是姚家最后一个幺女。” 姚玉点点头道:“这些我都记得,但是大哥他……”见姚妗嘴角微笑地默默点头,姚玉惊道:“哥哥还活着?”姚玉不禁警惕地左右顾盼,发现没人才放心下来,盯着姚妗,等她答案。 “放心,你的哥哥还活着,不过他只能委身在姓诸葛的武官手下做闲散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