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贺荞怀疑地上的那一只小黑鸟是死掉的,不然怎么就那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翅膀都不扑棱。 所以她不是很敢去触碰。 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之后,贺荞发现那一只小麻雀眼睛是睁着的,从它轻微震动的胸膛可以看出仍然有呼吸。 她还注意到,那只小鸟也不是通体黑色,而是黑色的背面中间有一圈蓝色的羽毛,它的翼下到腹部一整片都是月白色。 贺荞拿出手机划了划屏幕,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把灯光亮度调到最低。手电筒的光打到它身上,看起来还有一点好看。 放下对想象中的死亡恐惧的贺荞伸出了食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地上那只有着柔软的羽毛,带着温热体温、明明有翅膀却怎么也飞不起来的小可怜。 贺荞把手机塞到裤袋里,轻轻把小鸟拿起放到手上捧着,它乖巧地没有一丝挣扎,只是朝贺荞发出了尖利的几声叫声。 她在路灯下仔仔细细地转动手掌,来回看手心上捧着的小鸟,疑惑它为什么不飞走。借着光亮,贺荞却看不出它是哪里受了伤,所以才会飞不起来倒在路边。 贺荞想,好在它很聪明,找到了一个适宜的角落待着,不会被人踩到或者车辆压到。 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贺荞行动的周景珩一言不发,这会儿看到她捧起小鸟后随着她蹲了下来,脸上被灯光照得半明半暗,看不出多少情绪。 但他好像可以看出贺荞的恻隐之心。 他先是告诉贺荞能控制住鸟儿,不会伤到它也不会被它啄伤的正确的抓鸟姿势。 然后用手抚触了鸟儿的双脚,最后笃定的和贺荞说:“它的脚骨折了。” 接着周景珩又问贺乔:“你是想要把这一只喜鹊带回寝室养着吗?” 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吓到那只小鸟。 贺荞的回答是那么肯定而理所当然:“对。它受伤了,如果就这么放它在外面,肯定安安静静的死掉。” 然后又恍然大悟般感叹了一句:“原来它是喜鹊呀!” 周景珩轻笑着说:“喜鹊是猛禽,所以你的手指要夹住它的脑袋,当心一不留神被它啄伤。” 他们站起身来,打算回公寓楼,本来计划的绕校园散步的行程也不了了之。 本来贺荞打算自己回去,但是周景珩坚持要把她给送到公寓楼下,理由是她带着小鸟不方便。 贺荞一直维持着一只手捧小喜鹊一只手夹住脑袋的姿势,小心翼翼在路上走着,她的眼神一直专注地看着手上捧着的小鸟,时不时分下心来看一看路,以避免被过往的车辆撞到或者碰到其他的行人。 周景珩站在她旁边陪着一块儿走,突然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要不要给小鸟起了一个名字?” 然后转过头期待地看着贺荞,等待她的回答。 贺荞听到问话,慢下脚步略微思考后摇了摇头,也没有看周景珩,而是一直这么看着喜鹊,语气慎重地说:“等他伤好了自己就会飞走的,它并不是我养的宠物。” 顿了几秒又继续说道:“只有被我驯养了,我才有资格为它起一个属于它的名字。” 周景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在过马路的时候,他拉了拉贺乔的手臂,侧过身堪堪躲过飞驰而过的自行车。 他轻声对贺荞说了一句小心。 贺荞感觉声音很近,好像就在耳边传来,呼吸的热气也在耳边吹拂,有一种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