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贺忠生的孩子应该很轻松吧,感觉贺越洋都没什么压力。 怎么又想起他,夏文宁懊恼地摇摇头,想把脑袋里的那些杂念都甩出去,这都什么时候了,将注意力放在课本上才是正经事。 书架上的手机发出提示音,夏文宁打开一看,赵逸鸣白天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问她新学校怎么样,老师怎么样,还问她需不需要把发的试卷给她送过来。 夏文宁的学费已经交到高考后,学籍也还在省实验,严格来说,她这几个月只是出来借读,高考还是要回去考试的。 隔了这么久没回赵逸鸣的消息,夏文宁有点过意不去,先是试探回了个小熊招手的表情包,赵逸鸣秒回了一个问号,她才放心。 赵逸鸣爸爸和夏国强在生意上合作过,夏文宁和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面,后来又考进同一所高中,关系一直不错。 夏文宁先解释自己上学没带手机,试卷让他帮忙再攒攒,等以后一起去拿,信息刚发过去,赵逸鸣语音就过来了。 赵逸鸣先是为夏文宁抱不平,距离高考只有三个多月了,怎么会有父母在这个节骨眼上闹离婚搞考生心态? 夏文宁倒看得开,周尚娟和夏国强从她出生开始就没停止过吵架,夏国强在外面的女人从来也不是一个两个,与其听他们天天吵架吵,不如早点解脱。 夏文宁问赵逸鸣,她走后班里没人议论她吧,赵逸鸣支支吾吾半天,说没有,让她放心。 即使有,夏文宁也听不到了,她自嘲地想。 两人又聊了聊高考复习进度,最后挂电话前,赵逸鸣跟她确认,她的目标大学变没变。 夏文宁点头,她一直想考北方的A大,十八岁的她幼稚地认为,只要离家足够远,她就能获得想要的自由。 “只要你想考B大,那我也去B大,我爸让我出国,人生地不熟的,我才懒得去。”赵逸鸣抱怨他爸。 夏文宁跟他保证目标没变,赵逸鸣又让她白天也带着手机,方便联系,夏文宁没说话,赵逸鸣又说:“那个破学校,就没必要遵守什么规则了吧?” 说完他自觉失言,又赶紧道歉。 夏文宁说没关系,坦白说,复兴高中是停破的。 两人又扯了几句别的,就挂掉电话,周尚娟正好推门而入,倚在门口,抱着双臂上下打量她,“跟谁打电话呢?” 夏文宁已经对她不敲门就进她房间的行为见怪不怪了,“赵逸鸣。” 周尚娟的神色缓了缓,“他还行,家里有做生意的,又有当官的。”她点头,像在点评一道菜,“不错,和人家好好相处。” 夏文宁听出点不一样的意味,“妈,你说什么呢,我和他只是朋友。” 周尚娟一脸嫌她幼稚的表情, “朋友也要交对你有用,能帮得上忙的。”她用手指着窗外,“就这幸福小区里面的人,不是做点小生意,就是工地扛水泥的,趁早别结交,什么忙也帮不上,只会拖你的后腿。” 夏文宁不爱听她说这种话,小声反驳,“可你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你这孩子!”周尚娟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要不是钱还没到手,我至于住这里吗?你真是不像我,一点上进心也没有。” 夏文宁抿了抿嘴,她要是再顶嘴估计会找来更多唠叨,便识相地闭嘴,专心看书。 晚上周尚娟又出去了,说是要找朋友活动关系,让夏文宁早点睡觉,锁好门。 夏文宁闷头学到晚上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