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蓉看着远去的人群,又看了看那团黑血,带上兜帽跟了上去。 屋顶上倚着一个黑衣青年,只露出一双异瞳孔,笑嘻嘻的声音从面巾下传了出来:“第一幕结束。” 手里的银色丝线突然绷直,身后出现一个戴着灰色面具的女人,女人手里有着一对双刃剑,刀刃上泛着青色,对着黑衣青年挥了过去,刀刃还没接触到黑衣青年被空中的细丝勒住,刀刃发出“喀喀喀”的破碎声,女人一惊,丢开手里的双刃剑,那双刃剑被瞬间绞碎。 细碎的刀片落在屋顶,黑衣青年:“初次见面,还是礼貌点好。” 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看上去,没有必要切了你,还挺干净的。” 黑衣青年手里窜着一把细线,手指轻轻一勾,拉了拉:“哎呀,好像是条大鱼,放后面吧。来看看这个。”拉了拉细线似乎在听谁说话,拍了拍腰间的刀柄:“那就这个了,应该赶得上吧。”身影一闪便消失了。 灰色面具的女人松下了一口气,脸上的面具瞬间裂成两半,女人瞳孔一缩,抚向了自己的脖颈,轻微的刺痛让女人暗了神色。 “大人。”一个同样灰色面具的人落在女人身边。 女人回头接过新的面具:“走,已经来不及了。” …… 冉炎族。 冉关轻啜一口茶,死死盯着那颗金色的珠子,手指在要触碰到那颗珠子之时,突然顿住。 视线落到了冉开景的手上,缠满了一圈厚实的绷带,还在不停地渗着血:“钟离月没找到?” 冉开景:“没有。” 冉关指着金色的珠子说道:“找不到人,这珠子有什么用?” 冉开景:“叔父,您为什么要依靠传说中的东西,冉炎族根本不需要这些就能……” 冉关怒喝道:“你懂什么,你对灵族的力量一无所知。” 冉开景:“呵,再强又如何,以一抵挡万千的厌兽又如何,还不是死在你们这些背后捅刀子的人,怎么,如今察觉到禁地厌兽暴动,控制不住了又想请灵主。” 冉关沉下脸来:“这些话哪里听到的。” 冉开景笑道:“哪些话?忘恩负义,白眼狼,你说这些吗?族内都传遍了。” 冉关将手里杯子掷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地面上:“出去。” 冉开景面色阴郁地离开房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颗金色珠子。 手掌里残留的刺痛似乎还在叫嚣着,久远的记忆一遍一遍回荡在脑海里。 一双淡金色的双瞳的女人站在无数厌兽的尸体之上,束起的淡金色发垂落在黑色的外袍上面,手里握着手一卷玉简,玉简的一侧已经打开,金色的符文从玉简跳出来,符文连成一片,它们飞向空中笼罩住整个战场,在最顶端上凝聚出刺眼的金光。 玉简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金线再也勾不住玉册而崩裂。挂在天上的金光快速坠落下来,炽热的疼痛密密麻麻地附着在裸露的皮肤上面。 “殊以!”无数惊恐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殊以回头,金色的瞳孔里映出那棵伫立在黑暗里的太初树。 “原来这就是结局。”轻轻地呢喃被风带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金光与地面相拥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变得极为安静,空白的时间将所有的喧闹堆积到最后一秒爆发,巨大的爆炸声让所有人都失去了听觉,伴随着不停歇地翁鸣,落在地面的碎石块,带着腥臭的气味弥散在整个空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