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跷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看着眼前的一幕,周围的病患被尖叫声吸引了过来,好奇地看着眼前状若癫狂的金发女性,不明所以地指着他又指了指脑袋,其中一个中年妇女一拍胳膊,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扯开大嗓门也开始尖叫,这一叫不要紧,大家都开始尖叫起来。 温蒂眼疾手快地抱着自己的画板退出了人群的包围,坐在远处掏了掏耳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画板,几名男护士急匆匆地赶了进来,驱散了周围的病患者。 “护士!护士!”艾妮莎还在惊恐地大喊,疯狂地蹬踢着脚上的高跟鞋,尖锐地摩擦在地板上发出“咯拉咯拉”的噪音,双手四处挥舞着将周围的几个男护士都挣开了,温蒂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挲着,银色的鳞粉从指尖落了下来,艾妮莎瞬间僵住,凌乱的金发已经没有来的时候靓丽,脸上的妆容已经花成一片,样子活脱脱像个疯婆子。 男护士艾妮莎扶了起来皱着眉说道:“弗朗小姐,您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我们的工作了。” 弗朗,是艾妮莎和安妮的姓氏,艾妮莎和安妮是异母同父的关系。当然这只是血缘明面上的关系,家庭内部的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艾妮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一双蓝色的眼睛恶狠狠地扫视着,停在那张笑眯眯的脸上她的理智崩掉了,迈着高跟鞋“咔咔咔”的踩了过去,这气势汹汹的一幕让周围的男护士警惕了起来,纷纷挡在温蒂面前:“弗朗小姐,请你不要靠近温蒂。” 艾妮莎涂着红指甲的手指指着温蒂:“她在诅咒我!” 男护士说道:“弗朗小姐,请你不要胡搅蛮缠,我们从监控器上看到是你先接近温蒂,然后撕毁了她的画,然后开始无意义地尖叫,让周围的病患都变得情绪不稳定起来。” 艾妮莎一张脸几乎扭曲了,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东西,那双细长的眉毛倒竖:“一群怪物!”怪物一词不知是刺激到了谁,整个空气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病患双目直勾勾地盯着艾妮莎,脸上挂着病态的笑容。 温蒂坐在人群后面,懒懒地从花板上撕下来一张画图,一个金发蓝眼的女性面容扭曲地大张着嘴,无数漆黑的利爪在她身上留下伤口,一只带着蓝色鳞片的手扼住她的脖子…… 艾妮莎被男护士们请了出去,温蒂被女护士好好地安抚了一顿,乖巧地跟着女护士离开了餐厅。 病容所的所有人都知道,温蒂是特殊的,特殊什么呢,是她的家人将她送进来,一个相依为命的哥哥,送她进来的时候她很平静,似乎她本人的意愿也是这样的,她的哥哥每个月都会向她的账户上打一笔不菲的生活费,就算没有这笔生活费她也能卖画。总有一些收集者高价买她的画,她笔下的画很多光怪陆离,超脱属于这个时代文明的瑰丽奇幻。 温蒂回到了她的房间,将画板放在床上,趴在枕头上说道:“那个女人真可恶啊,是吗?你也觉得啊。你什么时候再来看看我嘛。” 她在空旷的地方自言自语着,女护士站在门口没有阻拦,这是温蒂的习惯,有时候可以在一个房间里自言自语的一下午,她的脸上总能带着开心的笑容。 “真神奇,你是那个世界来的吗?你见过很多奇妙的事情?” “那你是来这里干嘛的?你的结契者?那是什么?哇!是骑士和公主的关系吗?真浪漫。”温蒂说完打开画板在上面画了一个没有面容的女性,穿着一身盔甲手握长剑,身后站了一个穿着公主裙的男性。 “你看看,像吗?什么?你说我脑洞很大,哈哈哈,就当你在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