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快二十岁了,关晴儿对于男女之情,却比山下人迟了许多,还和当年一般玩笑。李朗却不同,已经男女之事,在山下更是天天耳濡目染的。此时关晴儿举止看来轻佻,手又压着李朗的胸前,两人离得极近。 聊天倒没什么,这一靠近,关晴儿身上的暗香袭来,李朗再不如从前一般毫不在意了。人大了,心思也变了,同样的事情,感觉也就变了。 此时李朗涨红了脸,起身回避,却还是被关晴儿抓了根胡子。哪里还顾得疼,只红着脸,低着头,想让脸冷下来,却是越用力越红。 “喂,你怎么了?长了胡子,怎么人变傻了?” 再看他红的脸,再傻也是知道的,不过关晴儿有意逗弄他,继续嘲笑道: “还变得爱脸红,我可记得你只对师妹脸红的!” 一提到绿子,李朗方才还红着的脸,立时降温,避开关晴儿的目光。 关晴儿装作轻松的模样,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和师妹怎么了?刚才那位什么情况?” 李朗虚咳了几声,随后岔开话题,打起哈哈来: “先不说这个了,你这一走,便是好几个年头啊!也不稍个信给我,害我好等!” “是啊,已经五年了。记得第一次下山是七岁,第二次是十四岁,这次下山都已经二十了,回回都能看到你,真好!” 李朗以为她是悲叹年华,复和道: “才二十岁,怎么搞得跟七十岁般,这可不像你!” “我觉得也不像!” 关晴儿扑哧一笑,给了个大大的笑脸。 两人叙旧,谈着这五年的经历,关晴儿可说的能说的都不多。倒是李朗,因为开始接手家里大部份的产业,趣闻不少。留这胡子,也是因为太过年轻,怕不能服众而蓄的。 其实李朗的忙碌,关晴儿这短短一个下午也算见识了。方才从铺子寻查到一半,便赶回家来见关晴儿,没坐一会,便时有管事伙计过来请示。最后李朗烦了,直接唤来方才接待关晴儿的管家,由他全全处理。 短短一会功夫,关晴儿便对这个年轻的管家,颇有好感,询问李朗道: “这人是谁?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李朗神秘一笑说道: “好记性,我要报个名字,你好生想想,看能不能猜出。库尔班江!” “库尔班江?” 关晴儿念叨几句,实在想不出,摇头道: “给点提示呗!” 李朗坐正,摆出弹琴的模样,关晴儿终于想起来,惊喜道: “哦,是他,不过刚才看他不像啊!” “这是他哥哥,叫库尔班海,他兄弟二人现都在我这做事。” “哦,我记得你家没有制琴的产业啊,你怎么……” “怎么请了他二人对吧?呵,这产业都是人添的,有钱有人,自然能够做成。你还别说,这兄弟二人,当初真没看走眼,办事得力。现在不仅帮我管理琴行,连着外地几个铺子,也一并帮我打理,为我真省了不少力呢!” 关晴儿笑笑,捶了一下李朗的臂膀,夸赞道: “真有你的!” “上次琴艺大赛,我便看中库尔班江家的手艺。我本也是好琴的,所以琢磨着不如也开个琴行,于是才找到库尔家。没想到他家老爷子,还挺倔强,死活不肯外传,定要一把一把自己做着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