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真的。奴婢本想告诉娘娘,又怕真真假假的,反让娘娘心中烦乱。” 齐芙坐在床边,笑道:“如此说,不是让我更好奇吗?” 文竹将两面床帏挂好,声音放得很小 ,“陛下回宫那日,奴婢听直殿监的小内使说,陛下本是当日就要来看娘娘的。只不知为何,龙辇都到了崇永门,却忽地转向,又回了天禄阁。” 此事,文竹当真听小内使提过一嘴。自己这几日心神恍惚,也确实跟此事有些联系。 “奴婢心里不安,总怕陛下迟迟不来延庆宫,会与娘娘那日离宫有关。” 齐芙面上笑意凝住。 的确是有些奇怪了。前世魏杞泽巡狩归来,也是当日便来了延庆宫,还给自己带了一张整狐皮毛。这一次,魏杞泽回来已有三日,却一直没来延庆宫。 虽说自己巴不得他永远不要来,可在复仇大计面前,他不来,反倒不好办了。 “陛下离宫一月,回宫定是要事缠身,顾不上我这里也是应当的。你也无需多想,去外间歇着吧。” 齐芙宽慰文竹,实则也是宽慰自己。那日自己与王之离宫后,司礼监便下令各处严守宫门,如此巧合,难保黄海寿是不是真知道些什么。 如今魏杞泽回宫,狗腿如黄海寿,不知是否又去他面前说了些什么。 心念一时有些乱,齐芙躺倒床上,扯过锦被盖在头上,不愿再去想,心头暗暗有火:总归与魏杞泽扯上关联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锦被遮住眼前,黑暗之中,齐芙又想起魏杞泽回宫的前一夜,王之来找过自己。 那日夜里,即便是被假山阴影遮挡住,齐芙也能看见他眼底的倦意。 月光之下,狭窄的阴影中,王之借着个高的优势一躲再躲,死也不让齐芙看他的眼睛。 齐芙折腾累了,又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只好沉下脸,拿气声命令他:“给我看看。” 眼看她生气,王之也怂了,犹豫片刻后,还是缓缓蹲下身子,把脸凑到她眼前。 凑过去还不忘解释道:“校事司的训练隐秘,不宜张扬,便都是安排在夜里开训的。也不累,就是睡得晚些。” “这段时间,你便不要来我这里了。” 看清他眼中血丝遍布,显然是连着熬了好多日了。想着他如此辛劳,要掌管御马监大小事务,又要顾着自己的复仇大计,还要挤出时间训练校事司队伍。甚至他都已经这样忙碌疲惫了,还要每日来延庆宫,听自己絮絮叨叨说些杂事。 一时心有愧疚,不敢再看他的眼。 王之却是笑笑,站直了身子,将她包裹进自己的影子里。 “娘娘说的是。待明日陛下回宫后,王之的确不能常来了。只是虽不能来,娘娘有任何事,都可立马让文竹姑姑来御马监寻我。” 锦被之下,齐芙的回忆到此结束。王之自那夜后,的确再没来过延庆宫。 齐芙知道,他应当是忙着训练校事司,忙着给魏杞泽汇报校事司事宜,汇报巡狩期间,康王与杨舒在宫中的动作。 可即便知道他抽不开身,齐芙也不免心口一空,怀念起与他在后院闲话的场景。 她想见他,在这样冒着热气的孟夏之夜里。锦被中的热气越来越重,齐芙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也跟着重了起来。 先是口鼻,再是头顶,紧接着,是胸口、小腹、双腿...... 额头热汗不停渗出,心里好似有一团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