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若照以往,此刻魏杞泽已然勃然大怒,将她狠狠惩戒一番了。可今日,看见她的抗拒,魏杞泽却只觉失落和惶然,并无想折辱她的暴戾想法。 沉默之中,莫说齐芙,就连魏杞泽自己也想不到,他竟会是这个反应。 片刻后,魏杞泽用另一只手覆上齐芙手背,一下下地摩挲着,“怎么了?不愿意?” 脖颈像被灌了铅,想摇头却不能,齐芙扯出个笑容,“陛下恕罪,臣妾......” 怕她又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魏杞泽出声打断她:“自辽东战事以来,朕已许久不曾见你了。” “陛下,”齐芙终于清醒过来,挑了个借口解释道,“臣妾并非不愿,只是如此、如此在御座之上,怕是有损天威。” 魏杞泽眉头一展,竟真的信了这个拙劣的借口。 二人之间的沉默打破,魏杞泽将她搂的更紧,停在衣领处的手也继续往里去。 就在这不知如何躲避的要命时刻,殿门外忽然传来两下叩门声。齐芙两耳猛地竖起来,紧绷的心弦松下来一分。 敢扣响天禄阁殿门的人,唯有张怀恩。而他,若无要事,也是不会轻易叩门的。 魏杞泽收手,坐正身子,唤张怀恩进来。齐芙懂礼,忙站起来退到一旁。 厚重的殿门被推开,张怀恩逆光走进来,于阶下垂首。 “陛下,工部尚书方骞在殿外求见,说是来替子请罪。” 魏杞泽冷哼一声,“又来请罪?让他滚吧。” 张怀恩顿了下,补上一句:“陛下,方大人已免冠徒跣跪于地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