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此想着，就听一声清脆布料撕裂声响于昏暗中响起。纻丝裂开，寂寂唱出一声哀嚎。齐芙直起背，侧头试图去看二人动作。 可惜视线受阻，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只隐约看见二人轮廓。 不想影响王之发挥，齐芙忍了忍，还是坐回去，静待王之自由发挥。 而那一片晦色模糊中，正有一场齐芙看不见的好戏。 内卫训所不只教人武功杀伐，更是会将诛心杀身的审讯折磨之法尽数教习。因而内卫之责一为护卫圣驾，二则充当陛下手眼，去审讯那些奉狱都难啃的硬骨头。 这些事，王之从前做过不少，也曾亲身体验过不少。 前几日在御马监，王之不过稍稍对那几位掌司使了点手段，就吓得那几个人肝胆碎裂。怕王之，又顾虑他是陛下亲命，外加张领侍也特来打过招呼了。 几方相加，竟让那几位掌司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挨了一顿打，吃下一肚子威胁，还没处去告。唯有默默忍下这场憋屈，从此再不敢明着对王之冷眼一分。 借着明瓦微光，王之侧头，看见卫坤正在剧烈颤抖。视线往下，直接落在他光溜溜的两腿上。 方才那声纻丝撕裂声响，正是王之一手撕开卫坤直袍，将他整个下身毫无遮拦地暴露出来。 瑟瑟发抖的两腿间，一片荒芜残破，正是卫坤心底最不堪最不能暴露人前的部分。 王之握刀的手向下，刀背抵在那片残破上，瞧着卫坤双瞳已快瞪得爆裂，心中明白只怕是稍有机会，他就要将自己碎尸万段才肯罢休。 他如此震怒羞愤，才是王之想要的。 刀背拍拍那残破战栗，王之的声音低如幽冥，响在卫坤耳边。 “蛇打七寸，挖树挖根。卫佥书是宫里老人，混了这些年总归是有些体面在的。” 话音一落，瞥一眼卫坤惊骇神色，王之手上一动，刀尖擦着那一团残破，在他大腿内侧划出一条深长血痕。 热血啪嗒啪嗒滴到地上，卫坤吃痛，立时软了双腿要倒下去。 王之却不让他如意，扯着他继续站好，重新将冰凉刀身抵在他隐秘之上，冷冷道：“卫佥书这一身风骨，不如随我出去，让众人一同看看吧。” 说话同时，刀尖掉转方向，抵在他最薄弱之处。随着尾音落下，刀尖已经深入半寸，刺出血珠来。 王之因人制宜，并不一味屈打审问，而是锁了卫坤口舌，绝了他求饶分辨的机会，也不急着一遍遍问话，由着他自己在心里翻来覆去痛苦思虑。 千思万绪惊恐未知中，王之这一套诛心伤身的连招，终于让卫坤心底的防线尽数崩塌。 在刀尖再往里推了半寸后，卫坤突然失魂般猛然狂抖，一颗脑袋像是立马要从项上蹦出去一般狂摇。摇头之时，还不忘费力侧头去看王之，一副有话要说的崩溃姿态。 黑面之下，王之浅浅一笑，明知故问：“卫佥书有话要说？” 卫坤点头如捣蒜。 王之抬手，解了他后颈哑门穴。 卫坤有如从那深潭中被捞出的将死之人，满头汗湿，张口几次发不出声音。如此反复好几遍后，才终于哑着声音投降：“绮妃娘娘......想......想知道什么，奴才定是......定是......定是知无不言。” 两丈之外，齐芙将这话听得清楚。拢紧了斗篷起身，正欲往前走，却听王之出声阻止：“娘娘且慢！” 齐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