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有一事,还未来得及回禀娘娘。” “何事?” “娘娘知晓,奴婢与太医院的白太医有些交情,因而时常得他送些康养解乏的药。前次他给奴婢送药,奴婢就顺嘴问他要了些调养风湿骨痛的药。” 齐芙眼皮一跳,听她继续说下去。 “今晨,他便遣了太医院一位姓许的恩粮来给奴婢送药。因着从前大多都是他自己来送药,偶有太医院事务繁忙,才会让恩粮前来送药,奴婢就多问了一句......” 听她话有迟疑,齐芙从铜镜里看她,让她继续说下去。 “那恩粮说,白太医昨日深夜同左院判去了天禄阁,天亮方回。” 深夜传医,定是有突发疾症。可魏杞泽素来身体极好,并无什么重病,为何会深夜传召太医? 虽记不起魏杞泽有何病症,可齐芙忽然想起来,魏杞泽谨慎细致,就连御医看诊都只信左院判胡唯云。 而信他的原因,则是从前在重华宫时,唯他医德正直,并不因他不得圣宠而敷衍诊治。只是胡唯云毕竟年事已高,耳目一日不如一日,因此常带着徒弟白呈远去替魏杞泽看诊煎药。 若如此的话...... 齐芙恍然大悟,侧头嘱咐文竹:“下次白呈远亲自来送药时,将他请到内殿,本宫有话要问他。” 文竹点头,连道记下了。 酉时三刻,齐芙准备去往中和殿,正要起身,却听王之在外叩门,也说有话要同自己说。 文竹很是懂事,不等齐芙吩咐,便退到殿外,留了王之在里面。 内殿之中已无外人,王之近前,低声道:“请娘娘将信交给王之。” 齐芙捏住袖筒里的信件,出声之时语调微抖:“你要做什么?” 王之伸手,眼神笃定,“娘娘放心,王之定能想办法将信送给齐大人。” 齐芙简直要被他吓死。 “你如何出得了宫门?” 纵是嘴上说着不信,可对上王之笃定坚毅的眼神,齐芙却不自觉从宽袖中取出信件,递到他手上。 王之五指一合,迅速将信件藏进衣领最里层,转身便要出去。 “王之。” 齐芙忽然叫住他。 王之站在屋梁下方,回头之时,半张脸都被屋梁阴影半遮住,唯余一对眉眼更为清晰。 “王之,”齐芙眼神被他眉眼吸引住,恍惚间唇瓣一抖,“你如何能出去?” 其实,自己想说的是,他同一个人长得很像。只是唇齿一碰,说出的却是别话。 屋梁阴影下,王之漆色瞳仁微光一闪,轻声回答:“王之的身手,娘娘是知晓的。宫中禁制守备,王之早就摸得清楚。今夜宫宴,卫军重点都在中和殿,想要从别的地方寻机出去,并非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