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宫走了出去,掌了权势,我们的日子,便都好过了。” 文竹听了这番话,脸上又红又白,一时羞愧起来,连捏肩的力度都小了不少:“都是奴婢不懂事......” 齐芙朝她笑笑,只道无妨。 文竹又在她身后,替她仔仔细细捏了一遍肩头脖颈,心里记着时辰差不多了,提醒齐芙该用午膳了。 齐芙人在偏殿,午膳自然也就搬来了偏殿。就着外头冷冷风声,齐芙很快用完午膳。等碗碟都撤下,看着文竹端了新茶过来时,齐芙突然全身冻住,半分不能动弹。 文竹瞧着她神色不对,忙放下茶盏近身查看:“娘娘可有哪里不适?” 齐芙坐在杌凳上,只觉左臂伤口突地发痛,绵延如长针,从手臂钻入心口,后又迅疾蔓延全身。痛到出神,已然分不清是痛是麻。 “无妨,”等身上痛楚稍稍减轻,齐芙才轻声开口,“许是方才用膳时扯着伤处了。” 文竹担忧,立马要去查看她的伤势。齐芙抬手拦下来,只道:“现已无碍。我累了,扶我去里间睡会儿吧。” 文竹扶她起身,一边掀开里间软帘,一边仔细问着:“要不还是传太医来瞧瞧?” 齐芙疼的发懵,躺到床上便不想动弹,整个人窝在暖被里,微微发着抖。 “不用。你也出去吧,等我醒了再进来。” 文竹虽不放心,却也只能由着她,替她盖好被子,放下床帘后,便轻手轻脚退到外面。 王之守在门外,见文竹出来了,眼神往里飘了一下,很快便收回来。文竹并未注意到,只小心关了门,又嘱咐他:“娘娘累了,在里间午歇。今日风大,王内侍辛苦些,还请守好门,莫让人进去惊扰了娘娘。” 王之应下。 文竹还有杂事要忙,与王之交代两句后便走了,留下王之一人守在偏殿门外。 皇上不来的时候,延庆宫总是安静的。尤其是偏殿,更是除了风声落叶声,再少有旁的声音。 王之端端正正站在门外,心里记着齐芙的伤,记着齐芙今日与康王交谈,隐隐约约的,竟觉出一丝不安来。 自己本想救她出去,她却只想留在宫里,用自己的方式去报复。自己对她言听计从,虽决定了由着她去做,自己跟在后面想尽办法护着她顺着她。可不知为何,王之眼睛望着远处宫檐,似又看见康王沉静淡然的样子,一瞬凉风穿心,抖起几分寒意。 正待细想,就见一位手持扫帚的绿裙宫女进了偏殿院里,低着头扫落叶。王之的思绪被打断,想要移开眼神,却见那洒扫宫女瞥了一眼自己,又低头憋笑。 王之本就是个习惯冷脸的人,只因挂着这副宦官身份,才不得不时刻端着平和神色。此时见小宫女瞅着自己发笑,心生不悦,却不能黑脸,只好移开眼神,假装看不见。 只是眼睛虽移开了,耳朵却躲不开她的声音。 “王内侍。” 小宫女往前挪了几步,小声唤王之。 王之下意识后退一步,左手半展护住殿门。 小宫女瞧他正经模样,更是憋不住笑,小声说道:“她们都说,你若蒙着面,只怕比宫门那内卫,更像内卫呢。” 似是说了什么极有趣的笑话,小宫女话一出口,自己就乐的直不起腰,眼角都笑出两滴泪来。 王之看着她,也不笑,只淡淡道:“娘娘在里间午歇,切莫扰了娘娘。” 小宫女笑容收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