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了,后来病得厉害,病得时日长了,便要两服、三服,甚至更多才行。 魏杞泽手掌钳住齐芙伤口,看她脸上现出一分痛色,心里就欣慰舒服一分,同时手上继续用力,想要看她更加痛苦的模样。 已经结痂的伤口被狠狠撕开,冒着热气的鲜血涌出伤口,染红了魏杞泽的手。 齐芙痛到极致,反骨却被激发,紧皱的眉头展开,咬牙回瞪狗皇帝。 她的骨头硬,魏杞泽也不是第一天见识。在齐芙瞪着自己时,也不恼,只是盯着她的眼睛,抬起染血的手,轻轻摸上她的脸。 齐芙恨恨,只觉狗皇帝带血的手掌落在自己脸上,任动作再是轻缓温柔,也掩不住侮辱审视的意味。 “齐芙,”魏杞泽的声音冷冷,响在齐芙耳边,“帝王宠幸都敢忤逆,你以为你是谁?” 帝王宠幸?你当谁稀罕吗? 齐芙嫌弃之情藏不住,皱眉看他,忍住手臂上的钻心剧痛,笑道:“齐芙卑贱,无福消受。” 话音刚落,只听“啪”地一声,齐芙整个人都被扇得往左一偏,右脸一瞬火辣刺痛,眼前都闪出星点白光。 魏杞泽表情冷冷,扇了她一耳光后,又掐住她的脖子,扼断她呼吸的机会,俯身贴近道:“卑贱?朕怎么记得,元封十四年的春天,魏国公筹办的那场马球赛上,你可比男子还要风光。那时候不曾想过自己卑贱,如今进了宫封了妃,倒觉自己卑贱了?” 听他提起那场马球赛,齐芙心中更添恨意。前世二十一载人生,所有的恣意欢乐,都在那场马球赛后尽数失去。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还能摆出傲然姿态,淡然提及这些。 加害者权倾天下万人之上,受害者如履薄冰苟延残喘,这世道,何曾有半分公允? 齐芙转头看他,本想说“从家父兄长落狱,齐芙进宫告御状那日起,自己便是这世上最卑贱之人”,可看着狗皇帝如冰如霜的脸,齐芙突觉疲累,与这样冷清冷血之人做口舌之争,又有何用呢? 齐芙不说话,魏杞泽反倒烦躁,眼神在她身上寻觅一圈,伸手从她头上拔下一支鎏金银簪,毫不迟疑地插进齐芙左臂伤口中。 插进去仍不解恨,又握着发簪使力搅动一番,直到那伤口血肉模糊,终于心中舒畅,冷笑着松了手。 而受刑的齐芙,在发簪插入伤口一瞬,就痛到失魂。全凭咬住锦被,才将痛呼声藏了下来。那尖利的发簪在伤口中横冲乱撞,每动一下,都痛如凌迟。 剧痛穿心难以忍受,齐芙差点以为自己会这样活活痛死。极痛绝望时,终于捱到狗皇帝停手。 冷汗顺着鼻尖下巴流到脖颈胸膛,齐芙整个身体都像在水里浸过一般。将死未死之际,她狠狠瞪着魏杞泽,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今之所恨,他日必倍还汝。一还十,十还百,百还千万! 内殿寂静,床帘遮掩中,玉榻之上的极刑,无人得知。 魏杞泽出了气,人性又开始慢慢回归,脸上漠色渐渐退去,显出几分慌张无措来。 “芙儿?”他有些犹疑害怕,试探着唤齐芙。 齐芙沉默,一把扯出插在左臂的发簪,用力扔在床上。 看着那带血的发簪,魏杞泽愧疚之心生起,又试探问她:“朕让太医来看看?” 齐芙依旧沉默,对他前后反差已经见怪不怪。他总是这样,施自己以非人的暴行,又在事后装出温和关怀的模样,好似一切都是情绪使然,并非他真心所为。 魏杞泽心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