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小心思无处遁形,李书音窘迫,问:“先生和魏郎君认识多少年?” “十余年。中都变故,鄙人知晓一二。姑娘大可放心,鄙人站魏郎君。”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羞愧,祈望先生海涵。” 私塾先生爽朗,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姑娘有意保护魏郎君,真心可赞。 莫怪鄙人多嘴,你们的对手很强悍。往后,即使有人跟您说和魏郎君交情匪浅,姑娘也需多留心眼,切勿轻信。” 她欠身施礼,说:“多谢先生提醒。” 另一边,魏溪亭送完颜乌达穿越紫竹林,途中投其所好,多言寄情山水一类说辞。 山门处,一辆乌蓬马车静候。 完颜乌达终于点破中间那层纸。 “魏郎君费尽心思请景先生牵线搭桥,见我一面。现下既见着了,何故还左右而言其他?阁下有话,但说无妨。” “殿下爽快。”魏溪亭作揖,不紧不慢地说,“殿下忠国忠君、孝义当先,多年来东奔西顾旨为楚妃正名。魏某万分钦佩。魏某不才,愿为殿下敬献绵薄之力。” 因出身特殊,完颜乌达身边可信之人寥寥。自幼谨小慎微地苟活,装作无心权势,实则费劲心力搜寻证据,为母申冤。 此事,仅几个心腹知道。 因此,在乌达看来,他这既是投诚,也是威吓。 顿时,乌达的目光变得冰冷,笑意虚假。 “魏郎君有何差遣?” “在下别无他意,诚心襄助殿下。” 缄默打量他一番,除了诚意满满的眼神,确实瞧不出别的意味。 乌达实在看不懂这人,但想到他在南凉、楚国的地位,便觉得可以搏一把。 “我能为魏郎君做点儿什么?” “南凉嫡公主赴燕,到牙帐后,劳烦殿下照拂一二。在下定备薄礼感谢。” 乌达蓦地一笑,“魏郎君高看我。北燕尚武,我手无缚鸡之力,最不受待见。” 面对婉拒,他早已预料。 “殿下德才兼备,胸怀大志,比莽夫更值得尊敬。只待沉冤昭雪,明珠生辉。” 笑不达灵魂深处,沉思良久,完颜乌达妥协。开诚布公地交谈,比扭扭捏捏的试探更让人舒坦。 两相合作,授人以柄,总得抓住对方的弱点才放心。 “魏郎君何时将南凉嫡公主送去牙帐?”问完,乌达随即附上释义, “她到不到牙帐,何时到牙帐,与我无关。牙帐以外,我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弦外之音,私塾里那位姑娘的真实身份,自己了如指掌。 此举,正中魏溪亭下怀。 完颜乌达能记住公主那张脸,就够了! 他微微颔首低眉,笑说:“只要我们公主平安无事,殿下想要的东西,在下会倾力奉上。” “合作愉快!” 好兄弟般相拥,客客气气地告别。 临走前,乌达好意提醒:“魏郎君,关心则乱。成大事者,牵绊即是软肋。” 魏溪亭笑而不语。 完颜乌达登车时,回望竹林。欣赏、惋惜,同时出现在那对丹凤眼中。眸光幽幽,似乎盛着万语千言。 竹林狭道,魏溪亭眉眼带笑,温温和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