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昏脑涨,呼吸困难,眼前发黑,朦朦胧胧见赫连西坞奔来,魏溪亭忙做了个噤声手势。 对方领会,冲过来跪在他面前,小声地紧张询问:“怎么回事?我去找大夫。” 迅速扣住赫连西坞的手腕,魏溪亭忍痛,十分艰难地摇头。他缓口气,指指庭院,示意带自己下楼。 搀他下楼时,赫连西坞才发现他后背亦是血迹斑斑。 回树下,撑着膝盖端坐,幸好没再继续吐血。赫连西坞拧干帕子,意欲帮忙擦拭血迹,被他婉拒。 “怎么弄成这样?” 仔细擦净指甲缝的血渍,他轻描淡写地回:“天干物燥,一时难以适应。” “你信自己的话吗?” 他笑笑,默不作声。 夕阳余晖散落庭院,魏溪亭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赫连西坞站在那道暗影里,俯视良久。 直到他擦完虎口的最后一丝血渍。 “如果那件事令你饱受困扰,大可不必。三年杳无音信,你的答案很明确,我绝非拖泥带水之人。此番过来,只想知道你是否安好。” 他仰头看她,目光柔软,语调平和:“我若存心躲你,就不会让你找到。你有婚约在身,不便书信往来。” 沉默地对视片刻,赫连西坞坐到对面,盯着沾了泥土的鞋尖。 “听说我来找你,他请我代为问候。” 赫连西坞未婚夫,魏溪亭认识。 “代我向他道声谢。” “嗯。父王听闻中都异变,亦是担忧。嘱咐我,说,你若无去处,可回清河,暂避风头。有他庇护,中都总会留几分薄面的。” “清河王好意,魏书感激涕零。但眼下我是逃亡之人,怎能牵连清河?不过,我的确有个不情之请,想托你帮忙。” 赫连西坞抬眸:“你说。” “我有任务尚未完成,需暂留黄沙镇几天。但近几日此地集会,人多眼杂。所以,想请你帮忙护送一个人到望郡莫亭山庄。我忙完后,赶去跟你们汇合。” “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为何会吐血?背上的伤怎么回事?” 魏溪亭扯一抹笑,“陈年旧疾,无关紧要。背部伤口,是因前两天跟人交手,崩开了,上点药很快就好。” 瞥视他鬓边滑落的汗珠,赫连西坞委实心疼。 “什么旧疾能把你折磨这这样?何时开始的?” “十几年前,初到晋州。一年半载吐一两回,以为是北地气候干燥导致。后来,次数多了,遍寻名医,查不出原因。” “秦老医术精湛,你找过吗?” “找过。师父只能控制,无法根治。年初,瑶瑶赴雾水谷交流,我托她帮我问问,那边能医治。等事情忙完,我就去南疆看看。” “那就好。”复问外伤严不严重,“我给你上药。” 虽说她驻扎军营多年,常随军医为伤患处理伤口,但终究男女有别。 魏溪亭谢绝:“我请蓝先生帮忙。” “这会儿大堂忙得不可开交,他们没空。” 见他坚持,赫连西坞“蹭”地站起,拧眉,说:“或者,我请那位姑娘帮你?” 方才买药回来,在大堂碰到楚元灵。对方闲聊透露,说,魏郎君带来个小姑娘,南面的,也不知习不习惯北边的饮食。 话未说完,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