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一,我觉得我完了。” 国庆最后一天,幼宜给柚一发出消息的时候,她还在群里感叹,说七天小长假,又又竟然真的门都不出。 老待在家里干什么,家里有什么好玩的。 约个饭都约不出来,真是没意思。 家里好玩的可多了。 幼宜这样想。 柚一:【展开说说。】 幼宜窝在客厅沙发上,手边放着笔记本,上面文档打开一个字没有,她想到这几天晚上,几乎夜夜没有消停过,她没有觉得排斥,反而默许这一切,甚至主动。 她就觉得她彻底完蛋了。 在这件事上,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达成了一致。 比如今天伏城公司有事,他还没有回来,幼宜忍住了给他发消息问的冲动,却又等在客厅里,一直拿手机打开摄像头看外面。 楼道里很安静,没有别的动静。 她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在牵挂他,总之就是整个心都没办法再安静了,那种莫名的,涌起的情绪,让她怪异的难受起来。 幼宜其实没办法展开和她聊。 她在想,爱和欲在某种程度上,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就像小时候她看不上眼的某样玩具,猛然一天发现它很好玩,玩习惯了,不喜欢的玩具都能变成离不开的宝贝。 她和伏城,就像是这样。 她们被一张结婚证绑在一起,在完全陌生的时候被迫又成为最熟悉的人,在甚至还不了解他的时候,已经熟知了他的另一面。 这就是完全相反性。 幼宜企图用这些年学过的某些理论来解释她现在的心境,可她学过的理论太理性太科学,都挨不上边。 具体该怎么说呢? 他现在让她变得习惯他,渴望他,喜欢他的拥抱和亲吻,甚至……会无比期待。 期待每一个无比亲密的时刻。 或者说,想每天睁眼都看到他,在这个家里做任何的事,都希望他在。 伏城在的话,她会莫名使然的,特别安心。 这是连有父母在的那个家都从来没带给她过的安全感。 比如现在,她一遍又一遍看门外监控,看到空空如也时,她心一下落了下来。 幼宜抱着手机,盯着屏幕好一会儿,然后她爬起来,跑到阳台外面。 她一眼就看到了伏城。 大概是他太高大,总是一眼能让人捕捉到他的存在。 结果下一秒,她看到伏城身边还有人。 九楼的高度看得也不是太清楚,她打开手机的摄像头,一直放到最大。 一个穿着红裙子的漂亮女人。 夕阳的光打在树上,他们站在树下说话,实在太远她看不清伏城的脸色,大概和平常一样,是冷硬严肃的。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五十厘米内的接近亲密交谈距离。 大概过了五分钟。 伏城要走,那女人拉住了他。 然后又说了几句话。 之后她放开他,伏城才上楼来。 幼宜手机还拿在手里,直到屏幕里两个人都不见了,她才放下手,转身愣愣进了客厅。 几分钟后,手机摄像头软件响起有人出现的提示音,幼宜没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