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太子哥哥有伯崇哥哥做伴读,二哥哥有仲嵩哥哥作陪,我有阿岁。 那时只有阿岁愿意照顾我,时常鼓励我。 我知阿父喜爱安国君的细腰,喜爱安国君婆娑的舞姿,因阿父常对安国君说,‘盈盈一握若无骨,风吹袂裙戏蝶舞’。 我时常束腰,勤练舞蹈,终于也能做到阿父所说的‘盈盈一握若无骨,风吹袂裙戏蝶舞’,可阿父从未正眼看过我,只觉得我是调皮烦人。 只有阿岁会欣赏我的舞姿,那时我的身边也只有阿岁。 太子哥哥十五岁时,便带着十五岁的伯崇哥哥征战沙场,那时我五岁,但听人说,沙场多惊险,所以我常常坐在南宫最高的城堞上等他归来。 总能等到哥哥,哥哥平安归来时总会给我带些礼物,如东关的柳叶、南关的水、西关的新土、北关的雪,再如沦为奴隶的息雨和息雪…… 第二年,刚满十三岁二哥哥去往西国为质,无召不得归国。 我在城堞上要等人多了一个,阿岁与我一起等。” “听闻赵家有四子。” 苏柔止抬头望着他,眼尾微红,眼底有说不出的痛楚。 “赵家幺儿,比我小七岁,在他五岁那年,随赵夫人进宫。 我与他玩捉迷藏,可他藏得太好了,我久寻不到,心里却越发慌乱,最后安国君的宫殿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我赶到时,季裕正满身伤痕的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 安国君见到我,也毫不避躲,而是缓步向我走来。 他果然好美,杨柳细腰,婀娜多姿,一步一婆娑。 可他却满脸狠戾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季裕的血点,眼睛里满是温情,呢喃软语,‘小阿止,你不乖哦,你们打扰到我了,不过你放心,你是他的孩子,我不会怎么样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血抹在我的脸上,浓厚的血腥味充斥我的鼻腔,我想吐,他却不放手。 他厌恶地看着我,眼底满是嫌弃地推搡了我一下,‘哎呀,你可真是个害人的贼伢子。’ 可他虽是对我说的,但目光却紧锁我的身后,我一回头便看见阿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边。 他从我腰间钩出一枚玉佩,那枚玉佩我认得,是阿父给他的定情信物。 任我怎么解释,阿父还是觉得是我偷了玉佩,是我害了季裕,关我禁闭,召回伯崇哥哥,让他在朝为官,一上来便是郎中令,只差一步便位列三公。 自那时起,时常有梦魇扰我,难以安眠,故而我睡觉时总要有些声音。 那一年,阿岁也当了将军,与赵老将军一同镇守南关,我要等候的人又多了一位。 又过两年,宫中新来一位夫人,不久便有身孕,是位小公子,他们终于如愿以偿了。” “苏离?” “对,阿离。他的出生造就了南国的动荡。蛮族再次侵扰南关,阿父已不得民心,朝中无能用之将,太子哥哥不忍百姓疾苦,自愿前往。 只是当时有一条件,便是召西国为质的二哥哥回来,虽然安国君闹了许久,但阿父还是同意了。 我的大嫂嫂是个极温柔的娴雅之人,太子哥哥在家时,他们的府中总是充满着欢笑声、歌吹声、弦管声,她喜欢跳舞给哥哥看,哥哥也喜欢看,嫂嫂跳的尽兴时,哥哥也会加入其中。 哥哥临走时,嫂嫂为他跳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