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两边主子不用动口,自然有忠心的下人七嘴八舌地将事情说清楚。 蒋桓如霜的眸光紧盯着沈博瑜,唇边漾起冷笑,“上梁不正下梁歪,沈姑娘这根下梁正,不如改日我亲到沈家去一遭,请教一下沈首辅,平日里是如何教养子女的,能让沈姑娘这般养在深闺的小姐,竟生出断人一臂这样的恶毒念头来,想来沈大人这根端正的上梁,一定会对蒋某人不吝赐教,倾囊相授。” 沈首辅是文臣之手,位高权重,地位自然不可轻撼。可常言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邺朝遵循票拟制,锦衣卫又是皇帝直接统辖,远远比他这位当朝首辅还要有更多的面君机会。是以在家中曾再三告诫过子女,在外他们怎么胡闹都行,但绝不可同厂卫两方起直接冲突。 沈博昌虽狂妄,却不傻,加之父亲曾再三叮嘱过,他听到蒋桓这几句话,唯恐这阎王真要出手对付他们沈家,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一掌捆在妹妹脸上,怒斥道:“平日里让你收敛性情,你不听,瞧瞧你这次口无遮拦惹的大祸,还不快给蒋大姑娘赔礼道歉。” 云笙原本是跟在慕容业身后,因这一撞却到了几人中间,一眼便看清了对方。他们一共四男三女,除了方才在坤宁宫宴上与她起冲突的沈博瑜,这些人身后还跟着两位小姐,一位是虞冰妍,另一位她不认识,想来是眼前四位公子中其中一人的妹妹,见了面前场面,一时被唬得不轻,竟攥着帕子呜呜哭了起来。 而这四位公子中沈博昌正一心数落妹妹,宁远侯世子陈棕清眼底昏暗,不知在想什么,陈棕清一向的拥趸陆斯民眸中露出怜惜之意。方想哄哄自家妹妹,站在最后的虞愃虞小公子出了声。 口气不耐,“我说陆二小姐,有事说事,能不能先不哭。” 女孩子家脸面矜贵,虞冰妍唯恐陆清婉下不来台,瞠目道:“哥,好好说话。” 陆清婉一向走得是凄苦可怜的庶女路线,靠着眼泪和小白花的娇娇面容,这才打入上京一众贵女圈子。她一向与沈博瑜交好,并且十分不喜蒋钰身上那股女匪的劲头,所以方才她才没有劝说,甚至拱了些火。 事情闹得这样大,连锦衣卫都围了上来,蒋桓这樽杀佛今日又在,她唯恐牵连自身,便想先哭为妙,好惹的诸位公子能怜香惜玉,不追究她的过失。 可不料虞愃却一眼看出了她的伎俩,“方才阵仗闹得这样大,又是打架又是断人手臂的,你没被吓哭,现下大家都出来了,你安全了,倒是哭得最凶。你不是一向与沈家姑娘交好吗?怎的这会儿不先去看看她伤着了没?” 伏素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啧了一声道:“你们中原女子的心思,还真是难料啊!” 陆清婉一听当即红了脸,啻啻磕磕道:“思言哥哥误会了,我是要去....” “去唤个大夫来,先看诸位的伤势再说。”虞愃打断她的话。 正在这时,熙熙攘攘的一楼又传来一阵骚乱,不知是谁,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大家快逃命去吧!” 二楼因是贵人们呆的地方,为了私密性,布置了很多滚雪纱材质的白色帘幔,一时间被火势吞噬,席卷而来。 好好的酒楼一时间竟浓烟滚滚,迷离恍惚起来。蒋桓心道不好,吩咐锦衣卫道:“立刻散开来帮着灭火,再着人去卫所增人,同时去给京兆府尹报讯,组织更多人手救火。” 君回指了两人前去,转过身与蒋桓对视,两人又一同看向慕容业。 男子昳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蒋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