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的少爷与淑女已经够多了,需要一位执勤的安保人员混入其中确保治安,基于圣诞晚宴的重要性,莉迪亚决定扮作锋芒毕露的骑士来维持秩序,为舞会的运行保驾护航。作为曾经滴水不漏、油盐不进的专业演员,莉迪亚有信心胜任这个任务。 这绝对不是没抢到心仪裙子的破罐破摔,用最少的钱打最漂亮的仗。这件衣服是星夜音乐剧团遗址处残存的几件舞台道具,两年前,被莉迪亚刚学会的“飞来咒”吸引而来的第一件物品,对她有着重要的意义。 这身行头以星夜剧团为原型构筑,以大面积的深蓝色作为底色,而在细微之处绣上几点星辰的徽纹,深蓝色外套的边沿、带褶纹的翻领、窄小的袖口、精致的双边口袋盖与胸前的纽扣孔上都带有镀金镶边,外套内部是仿制钢制胸甲的现代加工材料,使它有着不错的成色,也能让使用者的性别雌雄难辨,腰带则由亮眼的金色缎面弥合而成,几点银铝色窄纫线穿插作为过度,令星夜剧团的亮蓝色徽纹与腰带浑然一体。 莉迪亚放弃了配套的看起来过于花哨华丽的镶着金边的黑色三角帽,改用易于塑形的宽边软帽,将几点金银色的首饰镶嵌其间,增加一丝舞会的情调。 接着,莉迪亚将马裤的裤脚掖在冬季长筒袜中,对着衣柜里的博格特浅道一句:“是时候该出发了……” “不错的扮相,小莉迪。”洛哈特先生打了个响指,在她的帽檐处出现了一根长长的尾羽,莉迪亚记得这抹亮色,是洛哈特先生用于传唤书信时的炫彩大鹦鹉的拖尾。 他英气十足的眼眸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露出一抹狡黠而毫无恶意的笑容:“你现在去舞会能够捕捉到不错的光景。” 邓布利多校长没有站在礼堂前作为一个象征和平的端庄的吉祥物,来宣读圣诞舞会的注意事项,取而代之的是不苟言笑的斯内普教授。 他依然穿着那一袭黑袍,像一个被同伴抛弃的异教徒,与圣诞节(耶稣诞生)温馨的氛围格格不入,他的伪装只为在时机成熟时成为一个合格的殉道者。 听着他那沉稳冷静、不卑不亢的诵读词,莉迪亚的内心百感交加,或许是相处了一个学期,又或许有其他原因,她觉得斯内普在远处台阶上如同蜡像一样逼真而沉寂的形象如此伟岸。 (真实原因:家养小精灵克利切的声音像牛蛙一样低沉,莉迪亚触底反弹有免疫力了。) 斯内普走下高台,从光里走到阴暗处,莉迪亚的某种既视感立刻破碎了,她惊奇的发现——现在穿着增高长靴的自己,能够与斯内普平视进行视线的交锋,而自己那顶有些突兀而不修边幅的帽子更加剧了这种身高的差异性。 斯内普将摊开的羊皮纸重新卷好合拢,放回到装魔杖的收纳里,晃晃荡荡地走了几步,宴会舞池的圆舞曲很快便盖过了他的声音。 “怀特小姐,你把想成为拉文克劳的学生就差写在脸上了。” 今天,莉迪亚扮演的是英明神武的掷弹士兵,能够以坚实的臂力贯穿敌人的胸膛,自然是不会屈于一位王子的挑衅的,她摘下帽子行了个绅士礼,接着又迅速戴上,俏皮地回应道: “斯内普先生,如果按照您的逻辑类比推理,你把‘住过阿兹卡班’写在脸上了。” 斯内普这袭密不透风的黑袍,加上脸上万年不变的古井无波,像极了被摄魂怪夺走快乐的囚徒。 莉迪亚注意到对方的发旋还算康健,毕竟,大多数麻瓜男性从三十岁起头上就会有一块块小小的斑秃,像是被岁月侵蚀而留下的弹坑,这一个个弹坑再连缀在一起,一个中年油腻秃顶英伦绅士就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