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亚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比死亡更让她感到恐惧。 梦里的氛围,压抑得透不过气来。莉迪亚坐在冰冷的木椅上,一群头发为深红色或是纯黑色的孩子们围坐在她身边,她正用动听的歌声一遍遍教着这群先天性五音不全的孩子唱最基础的《小星星》,而就算是最简单的曲调,他们也唱得撕心裂肺的。 莉迪亚扶额叹息——现在的她,成为了全职太太,有了一支足球队数量的孩子,全都是以自己离去的音乐剧团成员的名字命名的,本该是一件还算快乐圆满的温馨童话,但那些奶声奶气的童声环绕在莉迪亚的身旁: “妈妈妈妈,我们被同学嘲笑了,他们说我们是丑八怪。” 揍回去,一定要揍回去……自己的孩子绝不能是怂包窝里横,莉迪亚甚至有了线下对线单挑的冲动。 “谁敢说我们怀特家的孩子是丑八怪呢……” 但是,当她俯下身看向那些孩子时,她感到了一种错愕感,下巴险些脱臼——那些孩子,虽然皮肤白皙,有着向她一样勤快打理的发质,但一个个都摆脱不了可怖的鹰钩鼻。 “他们笑话我们是鼻涕精!” 一张张纯真无暇的脸上挂满了未尽的泪痕,孩子们异口同声、发自肺腑的话语再次直勾勾戳向了莉迪亚的心扉。 她看向四周,破旧的砖墙,雨从房顶的黑窟窿洞一滴滴掉落,砸在破铜盆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 蜘蛛尾巷的女主人,抱残守缺…… 更可怕的是,时代恐怕已经到了二十一世纪,而家里的设备与麻瓜社会完全脱节,这意味着各种事物都要莉迪亚亲历亲为。 莉迪亚一定被诅咒了,梦中的她找不到自己的魔杖,一定是可恶的老家伙为了防止她逃跑而刻意拿走的,她想要离开家门,但到了某个固定的范围,双手无法触碰到近在咫尺的柏油马路,也无法向正在遛狗的邻居招手求助。 因为他想,所以没有人能找到她。 莉迪亚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痛快,面对嗷嗷待哺的孩子,她只能凭借一如既往的修养来悉心照料——才怪。 莉迪亚在种满乌头的院落中狠下心来,乌头可以熬制魔药,但在麻瓜的认知中它具有剧毒,莉迪亚生吞了几株,含恨而亡,终于从梦中解脱出来…… 意识回到床榻上的躯壳中,巫师和麻瓜都会做梦,而麻瓜们运用心理投射进行了不同程度的解析,最为知名的一点是弗洛伊德派,如果你是个女性,和如此多的孩子一起生活意味着(莉迪亚对斯内普有所欲求)…… 咳咳,算了,莉迪亚是个巫师,要用巫师的角度来看待问题,所谓双重标准,就是用自己舒心的方式来看待问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事发生,平平淡淡才是真。 (后话:梦就是梦,不要想太多。哈利梦到小天狼星有危险执意去救结果中了圈套,而莉迪亚对梦选择假装无事发生。) 莉迪亚安顿好受惊的状态后,又一次踏上了那所量产无数出色的英国巫师的古朴老校…… 里德尔利用精神意念潜入并顺利干扰了莉迪亚的梦境,创造出了这一幕幕惊心动魄的闹剧。 是的,他需要衡量忠诚的仆人和概率成为仆人之间的利害关系,根据他对斯内普贼心不死的了解,他一定会提出这个愿望的,十二年前没有得到,这次一定要趁热,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然而,这个梦境中莉迪亚的反应非常有趣,让里德尔想要再增加一些弹性施压,例如在她服下乌头后忽然用惨白的拼接大脸和油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