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元宵节下午。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在超市结完账。核对好收银员找出的金额准确无误后,他拎起收银台的汤圆塞进购物袋。 不少学生模样的孩子走在街上,寒假刚过完,确实需要一个小假期收收心。 行至家附近,男人忽然被一只手拽进巷子。他看见了一个戴帽子的少年,他的眼角下有块伤疤。 “王爱/民。”少年沙哑地报出他的名字。 下一秒,他被一个手刀打晕在地。 购物袋的东西撒了一地,宋秋亭捡起地上的汤圆,他将他套上蛇皮袋,拖至黑暗处—— 一辆黑色轿车在巷尾等待,宋秋亭将蛇皮袋扔进后备箱。 …… 王爱/民恍恍惚惚醒来,他发现自己被人绑在椅子上。接着,他发现自己的嘴被堵得死死的。“呜呜!……” “知道我是谁吗?” 王/爱民呜呜直摇头,宋秋亭笑了笑。“你当然不记得。像你这样的保护伞,怎么可能记得我这种小人物?” “好好记住这里。”他微笑着将男人的头扭到一边,“我就是在这里,一锤又一锤砸死你的小舅子哦。” 王爱/民瞳孔紧缩。难怪一直找不到,难怪一直找不到…… “呜呜!!!”王爱/民剧烈摇晃身体,试图离眼前这个恶魔远点。宋秋亭将他嘴里的毛巾扯出,鼓鼓的口腔得到释放,男人哆嗦着求饶——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出得起的我都可以给你!我都给你!不要杀我!我女儿才三岁,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 “不能没有爸爸……”宋秋亭咀嚼着字,突然他大笑起来,就像染血的杜鹃花。“你的孩子是孩子——” 少年猝然转身,抽出兜里的榔头,狠狠地砸向王/爱民。“难道别人就不是吗?!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王爱/民发出惨叫。 宋秋亭夹起地上的塑料袋,像菜市场杀鱼套住王/爱民的头。① “要乖哦。” 血瞬间模糊塑料袋。 …… 蓬松的土踩结实,宋秋亭站在槐树下,月光撒下一地雪白。 = 解决完王爱民后宋秋亭回了趟家。微弱的火光在夜里闪烁,他撕开黄色的纸钱一点点放进火盆。半夜山里寒气重,宋秋亭朝火盆拢了拢—— 暖和多了。 太阳升起,离山越来越高。背着锄头的两个老人路过宋家祠堂,“老宋家不全死了吗?这纸钱谁烧的?” “管他谁烧的,只要烧了就是菩萨心肠。唉,老宋一家也是可怜,丢的丢死的死……” 风吹起火盆的灰,薄薄的纸灰在地上打着圈. = 宋秋亭坐上飞机跟毒飞往南美洲执行任务。 武尸没有人身自由,无论是执行任务还是外出,都要去管理处登记。包括“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 除了陈岸。 所以,无论是杀刘好好还是王爱/民,宋秋亭都挑在任务前一天。 「无」辅佐着其他武尸完成任务,那么准备任务的必须品,行程规划等等后勤琐事,自然落到宋秋亭身上。 后勤琐事。 倒也方便他动手。 在机场等候起飞,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