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院子里知了在背后响个不停,七月的风吹起女孩的白色裙角,她恹恹的想,这个暑假真的太长。 …… “呦,这几天死哪去了?看你这样子,日子倒是过得不错。”推开门便是熟悉的冷嘲热讽,丁小雨直径走向自己的房间,并不打算理会。 丁睿脸上挂不住,丁小雨是他表弟不假,但这里是他的家,他的地盘!在这里白吃白喝像寄生虫待家里这么久,居然连个面子也不给? 养条狗都会对他摇尾巴,丁小雨,你凭什么? “喂!你什么意思?!一回来就摆脸色?你以为你是什么大明星吗?!什么东西!” 丁小雨转身,神色冷的可怕。“丁睿,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怜?”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毫无长进。 三十而立的年纪,依旧心安理得的啃老,喝酒/赌博/嫖/是一个没落下,一遇到事只会摔东西,发泄,威逼父母替他解决。真是,幼稚的可以。 “妈的你什么意思啊!!” 丁小雨越是平静的表情,越是刺激丁睿。他不傻,丁小雨说的他隐隐约约能猜到些,但“心里清楚”,和“别人嘴里跳出来”意思肯定不一样。 丁睿本身性子急,自控能力差,“惯子如杀子”,在父母十几年如一日的溺爱下,他的性格便朝着易燃易爆一去不复返。 茶几上的空酒瓶被他拿在手里高高举起:“别以为你是我弟我就不敢打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不然你晚饭就别想吃了!” 丁小雨瞬移瞬间到了跟前,丁睿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接着,在丁睿惊恐的眼神下,丁小雨面无表情,一根一根掰开手指夺走啤酒瓶的控制权。 完全无法反抗的手劲令丁睿感到恐慌,“你,你干什么?”他看了看酒瓶子,再看看自己的小表弟。 他是真的怕丁小雨一瓶子下来把自己脑瓜子干碎。“妈….妈!爸,爸!”可惜俩人出门了,是听不见儿子的鬼哭狼嚎。 “啪嗒”绿色酒瓶在手里碎成渣,玻璃碎割开肉,丁小雨视若无睹,血从他的指缝溢出,一滴一滴,砸在白色瓷砖上,十分扎眼。 “如你所愿。” “什,什么?”丁睿完全被吓傻了。 “我会搬出你们家,就在今天。”丁小雨张开手,手掌朝下,碎片哗啦掉在丁睿脚边。 正值夏天最热的时间,即便头上的吊扇转个不停,十六岁的少年仍觉得手上粘腻。目光缓缓向下,见亲爱的表哥的衬衫口袋装着纸,微微一笑。 那一刻,丁睿感觉面前的人不是自己那“受气包”的表弟。 丁小雨缓缓夹出纸,慢条斯理的擦拭,像一个音乐家优雅。他走了几步,淡淡的回眸一瞥,“我很忙,以后,别来烦我。” 门合上,明明关门声比风扇转动还要小,可丁睿却听见从脑海传来的一声巨响。 砰—— 他扶着茶几重现坐回沙发上,丁睿这才发现自己的腿软了。 ……. 丁善美俩夫妻回到家发现瘫坐在沙发上的儿子,地上的玻璃渣以及地板上的血。俩夫妻吓了一跳,“睿睿,怎么回事?怎么地上那么多血和玻璃渣子?” 丁睿呆滞半晌道:“是我自己干的?”他是个不好惹的人,可他怕疯子,尤其是“光脚”的疯子。 “你干的?那地上怎么那么多血?是不是丁小雨打你了!!?那个畜/生/我找他去!”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