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客怎么了?是有东西忘记带走了吗?” “师傅,能知道你的名讳吗。” “法号——怀智。” 陈桉鞠躬行礼,他是个不太懂怎么表达感情的人。于他来说,“谢谢”、鞠躬,拥抱,是对外界,是最高的礼仪。 “谢谢您,怀智大师。”怀智也行了佛教的礼仪,口中忙不迭的念道:“阿弥陀佛。” 坐在公交车上,陈桉望着路旁簌簌的樱花想。明年来鸡鸣寺,得挑春天的时候…… “陈岸。” 有人出声,似提醒,浅色的瞳孔聚焦。 鸡鸣寺大道光秃秃一片。心底涌上一丝苦涩。他知道,这里的春天,再也不会回来了。 “怎么了?” 丁小雨见陈岸回神便收了目光。“溪溪问你晚上吃什么?” “蜜三刀吧。随你们,我晚上不怎么饿….” 他们来的晚,出来的时候已经快黄昏了。鸡鸣寺外的人渐渐多起来。 有的人来这散步,有的人赶来烧香拜佛,寺庙却已经闭关,不少人被“驱”到了大道上。 人群涌动,一个人的侧脸突然闯入视线。 陈岸一怔。杨知南? 匆匆的和丁小雨顾林溪打声招呼,说,“自己有事,电话联系。”然后快步走下台阶,只是几个呼吸,便消失在人群里。 在南京,能让陈岸这个反应的。除去颜绾,丁小雨只能想到杨知南。那个一直坚持不懈给予善意的男生。 叙旧吗? 只是陈岸的身份敏感,这份思念,怕是连拥抱都做不到吧。想到这层,丁小雨有些难过。 “林溪,我们先去吃吧,看陈岸急匆匆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 陈岸远远的跟在杨知南身后,跟着走过熟悉的商铺,穿过一条条胡同。 一家包子铺关着门,视线逐渐开阔。 这里是…. 他和颜绾以前住的筒子楼。 陈岸看见了房东奶奶的儿子。 “王叔,好勤快啊你,吃了没啊?” 在院子里铲土的男人听见声音抬头,“杨知南,你小子,怎么又来了啊?吃了,你呢?” “还没有,我刚从鸡鸣寺回来。” “烧香去了?” “没烧到,我去晚了,佛祖下班了不收我。” “噗。”王叔被逗笑了,吐出来的烟一下呛了回。咳嗽老半天才缓过来,调侃:“你这小子,托你的福,王叔差点要去见佛祖了。” 杨知南也跟着笑,似乎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小心翼翼地问——— “王叔,他们,有消息了吗?” 王叔自然明白,“他们”是指颜绾和陈桉。 “没呢,那场大雨后俩人跟人间蒸发一样,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这娘俩,命苦啊。” 那场大雨过后,街坊邻居都被警察找了个遍,问“有没有看见逃窜的陈桉?”,“不能包庇,包庇也要判刑。” “你知道颜绾现在在哪吗?” 警察问杨知南,杨知南动了动嘴唇,然后低下了头。“你这孩子!” 杨爸急了,“我知道!我带路!他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