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在我们面前的是三十九岁的陈岸。” 蔡一零听完陈岸的叙述,肯定的说道。 黑发掺银的男人缓缓道,“是。” 作为听者,丁小雨心中有无数个疑云盘旋在脑海:“为什么要杀二十九岁的陈岸?” “无这些年一直没有露面,他在暗我们在明,两个人暴露风险过大。我等了十年才等到今天,我必须排除所有的危险因素。” 丁小雨皱眉,“所以你就杀了他?” 陈岸望向窗外,花园一角的黄玫瑰开的正好金灿灿的,在秋日的朦胧里显得格外夺目。 “任何人都无法持有一种身份享受两份社会资源的待遇。丁小雨,这是游戏规则。” 一个陈岸可以走在光下,合法享有公民所拥有的福利和社会资源。比如拥有一张身份证,工作可以劳动签订合同,生病有医疗保险等等。 那另一个便要躲进黑暗,走入不能见光的地方。成为黑户,过着居无定衣不裹腹的日子。 男人注视着那些黄玫瑰出神,“但你说错了一点,我没有杀他。二十九岁的陈岸是自杀的。” “什么?”蔡一零怔住了,好友说的话太有冲击力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陈岸”。 于是他便在一个满月的夜里自杀了,想也不想。 微风徐徐吹过,黄色玫瑰花迎风摇曳,好似在拉奏着一首随性的小夜曲。陈岸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轻叹道:“是啊,自杀。” 真是羡慕。 丁小雨:“在武尸出现那段时间,你为什么总出现林溪附近。” “还不是因为你们终极一班?为了对付你们,黑龙派出了不少武尸,连最强的尊都出动了。溪溪没有战力,我自然得看着点。” 蔡一零:“循环里发生的事你都记得?” 陈岸想了想道:“直到修完善我的记忆。在这之前,除了’我以为自己是杀凶手‘这件事,其他的事我都记得。” 丁小雨一针见血:“包括档案?在第四次循环里你明知道无的档案不见了,却还是纵我们去了裁决所。” “为什么?” 面对丁小雨的质问,蔡一零紧张又好奇的目光下,已经经历过一套循环,四字开头,饱经风霜的男人侧头对他们微笑——— “反正你们总会知道,多走几步路怎么了?” 丁小雨:“…….” 蔡一零:“……” 队长还是那个队长,腹黑还是那个腹黑。 陈岸站在窗前有些久,早上的风凉凉的,吹久了不免咳嗽。咳了几声后陈岸被蔡一零扶到软沙发上,倒开水,顺便贴心的盖上毛毯。 “谢谢。” 蔡一零低头捻毯子,微笑乖巧道,“不用谢,我以前经常这么扶我阿嬷的。关爱空巢老人,人人有责。” 陈岸:“…..替我向你阿嬷问好。” 丁小雨:“…..” (孩子循环一次就学坏了。) 一个短暂的打岔后,浓重的气氛散了不少。 陈岸摩挲手里着杯子道,“身穿的反噬已经开始。所以蔡蔡,下次循环你绝对不能再进入。” 说到这个,二十八岁的蔡蔡子终于忍不住提问了,“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你和我是身穿而丁小雨是魂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