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是什么?”他柔声道。 诸葛亮的声音虽轻飘飘,却震耳欲聋。 苏萍萍无法反驳,心中纷乱。 “阿招有远志,难道不知亮亦有此志?”他的那双眼亮的让她慌张。“既然志同道合,何不今日坐下约定,同舟共济。” 苏萍萍沉默了一会儿,“什么叫同舟共济?” “自然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他眼里有钩子。“亮以蓦然一眼为始,愿许下一生为终。” 苏萍萍无比诚恳道:“兄长定不会答应。再看,我这些时日待你这般不好,以后万一我苛待欺负你了怎么办,我打人可疼啦。” “你舍不得,你爱看亮的容貌。”他可真是一针见,“你不信我。” “我们暂且别论,我只说我这女子的身份,几乎没人认为我是女子。你是怎么瞧出来的。”她说。 诸葛亮稍微停顿了一下,他打量了她的身量左右,目光略有深意。 “骨相。”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难道就不能是男生女相?” 诸葛亮他笑而不语。 苏萍萍恍然大悟,横撇一看他那嚣张模样,“依我看,你是在诈我与哥哥。” “那为何不是亮能掐会算,了然于心呢。”说完,他轻笑一声。 真他娘的放屁。 她有点无语,诸葛亮的光辉形象在她心中,又破灭了一点。要不是他们心中有鬼,怎会被诸葛亮诈到真相。 苏萍萍只得低沉沉地发问,“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阿招,你明知故问。新县之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你徐仲悌、徐元直兄弟二人之名。”这还是诸葛亮第一次和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怎么。” “你可知你家哥哥拒绝多少人的招揽,已经惹怒不少人了。” “那又如何?” “他拜入我师门,虽不是借口,但也借由水镜先生之名庇佑你们。你可知?” 苏萍萍她肯定知道,这不是明摆的事实。 接着,他正了正笑脸,严肃地像个等比例放小的教导主任,训斥她,“你虽力大无穷,却怕杀人,元直早就看出你的弊端,他想找人帮你。阿招,你到我府中一直以来和人对阵,总是留下一丝后手,恐伤及和你对战之人。” 她连忙挺了挺身子,理不直气不壮地回应诸葛亮。 “那、那又怎么样,这又不是真的在生死之斗。” “推脱之言。在这乱世,你不杀他人,就是等着人来杀。你,不杀人,不愿真正地看清你身处的处境,又谈何平定天下的豪情壮志。”他忽的趁她不备,从她腰间取来了那柄小刀,是诸葛亮他送给苏萍萍的锋利的刀。 然后,抵在她的脖子上。 她知道,他说的对,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她真的不愿意手染他人性命。苏萍萍她怕杀人。 让她恐惧的并不是杀人这件事,而是杀人的过程和结果。苏萍萍她负担不起。 沉默不语。 “亮取你性命轻而易举。不妨试想,倘若真有人取你性命,且是你轻信之人,你当如何?”他用刀尖碰了碰她的鼻尖,冰凉寒惧,从那儿传来。 “他定将你的头颅斩于□□,不会让你有任何反击之力。” 苏萍萍心领神会,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