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实是当不起。师尊的弟子里,数我最不成器,只在外街开个酒肆,做些迎来送往的杂事,人人都叫我唐掌柜。师尊命我安排些酒菜,招待两位。” 不一会就有人送了酒菜进来,三人吃罢,唐周便告辞了。 郭嘉喝了些酒,醉醺醺的睡下了。待郭嘉醒转之时,已是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咦,志才去哪了?”郭嘉披上外衣,出门察看,忽听得屋后有人声,就屏息静气,悄悄过去看看。 “此事一成,天下大乱,君乃首功。”“都是您的谋划,属下不敢居功。”郭嘉暗道:是志才的声音?却不知他在与何人说话? 借着明亮的月光,郭嘉望见戏志才站在院子中央,依然是白日的装束,他脚下跪着一人,穿着一身夜行衣。那人始终没有抬头,郭嘉没有看到他的脸。 只听戏志才道:“适才所言,你都记下了?”“属下晓得。”“重复一遍。”“……洛阳…甲子…除掉马元义……”那黑衣人说的声音极低,郭嘉隐约听到这几个字眼,怕被戏志才察觉,不敢逗留太久,匆匆回房假寐。 过了一炷香时间,戏志才才回来。“奉孝可醒来了?”戏志才连唤了好几声,郭嘉浑做不知。 “这酒这般低度,不想奉孝竟醉成这样,看来他的酒量还得练练才是。此地事了,本打算我二人今晚趁夜色逃走,今日不走,恐怕还得耽搁些时日。唉,这般耽搁回颍川又得拖沓了。也只能顺其自然了。”说罢戏志才也和衣睡下了。 又过了十数日,张角似乎把他们两人遗忘了一般。倒是唐周日日来陪着他们喝酒吃菜,已是极为熟络。天气渐渐转冷,忽一日,唐周来访:“家师要见李公子。”郭嘉奇道:“单独见我么?”“是。”“所为何事?”唐周莞尔:“是好事儿,去了公子便知。”“好。” 郭嘉跟着唐周去了正堂。张角今日换了一身暗黄色道袍,头发用黄巾束起。 “师尊,李公子来了。”“好,你下去吧。”唐周依言退下,又将门关上。“公子可知今日相邀,所为何事?”“在下不知。” 张角将帛书递给郭嘉,“听戏玄言及,此物为你所有,今日物归原主。”郭嘉谢过,正欲告辞。 “今日相请之故,此事乃其一,其二是角听闻公子品貌出众,才华横溢,是难得的青年才俊。角有一独女,爱逾性命,才堪相配,愿许配公子,以结秦晋之好。” 郭嘉还未回话,就见屏风后钻出一个身穿淡黄色襦裙的明艳少女来,看模样不过十二三岁,“爹,您就死了这条心吧,女儿不愿嫁人。”就见张角瞪了她一眼。 “敏敏,你大了,不能像从前一般野了。这位李平公子,与你年纪相仿,我又托你唐周师兄亲自相看过的,定是良配。”又道,“公子恕罪,小女被宠坏了,冲撞了公子,还望原宥,莫伤了和气。”郭嘉道:“承蒙厚爱,诚惶诚恐,然而我并没有娶妻的打算。” “婚姻之事,历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已有我做主,唐周保媒,不若公子将小女带回,问询令堂之意?” 少女当即愤愤道:“爹,你当女儿是何等人?女儿虽常与教中兄弟来往,亦知男女大防,从不敢逾距。人家不愿意竟还要女儿跟到人家家里去,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张角一招手,“去去,回屋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不走,爹,这人病恹恹的,看着就像个短命鬼,有哪里好了?你莫非要耽误女儿的一生吗?” 张角怒道,“越说越不成话了,我当真是娇纵的你无法无天了,给我回屋去。”少女气鼓鼓的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