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叫上在旁等候的青松,一齐去见母亲。郭母正在房中刺绣,听说郭嘉回来,忙到门口来迎。 “儿啊,你可算回来了,让为娘等的好苦啊。”郭嘉忙上前搀扶,“娘,儿子不孝,让娘担心了,这是青松母亲在庙里求来的佛珠,娘戴上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谁料郭母定定的望着这佛珠呆了半饷,看向青松道:“好孩子,来,跟伯母说,小桃她怎么样了?”“夫人,我娘她被抓了……”说着青松又哭起来。 郭母将青松揽进怀里,“好孩子,你跟嘉儿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就像我的亲生孩儿一般,伯母在这呢,莫哭,莫哭。”青松抽抽噎噎的哭道:“夫人,您知道我娘……我娘她怎么样了?” “唉,说来话长,这佛珠是二十多年前我准备出嫁之时在庙中求的,后来我与小桃外出踏青,遇见一个方士,就求他替我们相看,当时是他给了我这串佛珠,说我一生平安富贵,佩之无益,不如将它转赠小桃,可保她平安喜乐。于是我将这串佛珠送给了小桃,小桃甚是喜爱,从不离身。如今小桃将这串佛珠送来,只怕小桃已存死志。” “呜呜呜呜……娘……”放声大哭之下青松竟昏了过去。 “嘉儿,你扶青松到我榻上暂歇。” 过了片刻,郭嘉回转,郭母从佛珠上摸索了一阵,中间最大的一颗主珠竟裂开来,里面有一颗蜡丸。郭母将蜡丸搓开,取出了一张黄纸,郭嘉忙凑过去看,却见纸上一侧画着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只鸽子,另一个男子跪在他脚下,旁边一个女子紧紧抱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那小孩的样子依稀就是青松。另一侧则是女子伸手去拉那跪着的男子,男子不动,女子落泪拔刀自刎。 “这是何意?”郭母手指向跪倒在地的男子道:“他是小桃的丈夫,青松的爹青云,青松没出生时他便不幸去世了,那时你还小,因此不知。青云是你父亲的陪读,我嫁给你爹后不久,青云和小桃就暗生情愫,于是我就做主,让他们两人成了亲。” 郭母又将手移向女人,“想必你也猜的到这是小桃,其意定是让我代为照料青松这孩子。至于那另一人我却没什么眉目。” “看图中之意是青云未死,且效忠旁人。小桃想拉他回头却没有成功,半点不念旧情,因此伤心欲绝,自行了断。” “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奈何当年青云上山遇险一事也只有跟他一同上山的老张知晓,而老张前年已经过世了。青松又不知端详,小桃也遇害。唉,我当年要教小桃习字,她总是不学,我也纵着她,以至如今不知端的。”“这下线索断了……” 郭嘉将那群人翻找父亲墓穴一事道出,“不知这伙人究竟意欲何为,我们对对方依然是一无所知,敌暗我明,恐怕要受制于人。娘,你可知道他们究竟在找什么吗?” 郭母从怀中取出一块精美异常的玉圭来,“这是你父亲临终前留下的,他们可能在找它。你父亲曾对我说,‘嘉儿历来体弱多病,此物紧要,怕会惹来麻烦,不必给他,你收着做个念想吧,若想念我时就拿出来看看。’我本打算带到棺材里去的,但此物究竟有何用途,我却不知。” 郭母将玉圭递过,郭嘉接过细观,见云纹环绕着两个古朴的文字“惊鸿”,反面雕刻龙纹。 “惊者,惧也。鸿者,雁也,雁即禽也。龙纹者,帝王征也。依此推论,若我所料不错,此物应是一个替皇族做事的刺客组织的信物,主要做刺探情报及擒拿某些重要人物之用。” 郭母有些震惊:“你是说夫君一直在替陛下做事?”郭嘉摇摇头,“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