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是因为哪里挂住或挡住了,可他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甚至用上了工具都没法打开窗户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该死的鬼,可能在白天趁没人的时候对窗户做了什么手脚! 他突然觉得如果真的能从戚苒那里弄到钱,那么第一件事不要请保姆,而是做法事、找高人,总之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这两个消失的无影无踪。 房间里的煤气味越来越浓,他别无选择,拉开卧室门就冲了出去,来到厨房拧上了煤气。 煤气居然被开到了最大,整个厨房都是刺鼻的味道,他不敢开灯,也不知道自己记得对不对,好像在煤气含量过高的时候如果突然开灯容易引起爆炸,不过不管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小心点总归是好的。 他打开所有能开的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流进来,到卧室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像是为了印证什么,他还是走进去来到窗户那,轻轻一拉,一阵风就对着他的面门吹了进来。 好像事情不能再拖了。 他正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被一阵拖行的声音打断了思路,接着他就眼睁睁看着墙角的被子被拖上了床,再然后他辛苦换好的四件套又被丢了下来,虽然看不见,但他就是能感觉到一个身影在利落的抖着被子,在拿起床单的时候好像还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貌似很嫌弃他的汗味,直接甩到一边。他还没回过神,整个床铺已经变得干净整齐。 这是把这当自己家了?现在的许富强好像才是那个不速之客。他这才想起来在没有匹配到合适□□的时候,女人做透析需要高昂的费用,男人没办法卖了房子,只求能治好妻子的病。 现在,他们想要肾,也想要房子,总之,想要他们原本应该有的一切。 枕头又诡异地凹下去两个坑,接着被子又鼓起来两条凸起,一个“人”还往另一个“人”那边靠了靠,两个细而窄的小凸起变成了粗而宽的大凸起:他们抱在一起睡觉了。 ……他妈的,秀恩爱? 许富强愣愣的看了好一会,两个人影再也没动过,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他很想像前一天晚上一样拿起刀乱砍一气,可最终还是没敢,那就像两个正常的人,能做任何常人可以做的事,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没有实体。如果他真的砍下去并砍中,那和杀人有什么分别?更何况他们是切切实实的鬼,或许会做出他想都不敢想的举动。 最终他轻声离开了房间,并“细心”的带上了房门,心道:为了能上床睡个觉,他们也是拼了。 许富强又跑到了沙发上,并又在那里挨到了天亮。太阳刚刚露头他就再也忍受不了,直接拨通了见深的电话,想和戚苒尽快交易。 被睡梦吵醒的人显然很不爽,但看在钱的份上也只敢小声的咕哝两句:“许老板,你不困吗?” “我倒是想睡。” 听他话里有话,见深精神了些:“怎么?那符不管用?” “也不是。” 许富强把情况大致和他说了一遍,电话那边的见深听得瞠目结舌,憋了半天来了一句:“……真有情调。” “能不能尽快交易?最好就今天。还有你昨天说帮我想想办法,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交易的事情倒好说,昨晚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跟她说了玉璧的事,她也很感兴趣,准备今天就去看看,如果满意会尽快交易,至于你家‘闹鬼’的事,我跟我师父联系了,他说厉鬼无疑,不好对付。” “那怎么办?你师父可以来帮忙吗?” “他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