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因为用修士的精血镇压毒性更好,所以灵药宗往往会袭击落单的修士,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道,这才引起了众怒。”江询肯定了陈君羡的猜测,“只是那灵药宗被铲除数千年之久,照理说无迹可寻,但拙荆认死理,她又花了十来年功夫,这才又发现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
陈君羡忙问,“什么线索?”
江询嘿了一嗓子,“我朝开国之时有一位将领唤作张光翰,他当初凭借一身毒功让妖国吃了不小的亏,一开始谁也没注意他修炼的是灵药宗功法,直到太祖爷刚刚登基没几年,那张光翰某一天晚上突然暴毙,太祖爷让仵作去尸检,才发现张光翰浑身都是血尸之毒。“
不是在说飞天蛇剧毒吗?
怎么又扯到血尸之毒去了?
陈君羡听得都有些迷糊了,不过他知道江询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便按耐住性子听了下去。
“血尸之毒便是灵药宗化神期以上修士才能修炼的毒功!”江询斩钉截铁道:“而拙荆又发现了飞天蛇毒,那么,凶手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陈君羡急不可耐道:“是谁?”
“和张光翰将军有关的人。”江询道。
你这不是废话么。
陈君羡都要被气笑了。
“但张光翰将军因为修炼邪功,并没有后人。”江询叹气道。
陈君羡晕了,“没有后人那是谁?”
“他的仆人和部下都有可能。”江询眯了眯眼睛,“经过拙荆不懈的调查,终于知道我江贯县有人的先祖曾在张光翰将军府中做过几年的仆人,这个人唤作宁轲,当时我夫人还不太确定是不是此人,直到在青牛镇死亡名单上看到宁轲二字,她才确定必是此人。”
陈君羡一听就懂了。
正好是青牛镇的人,先祖又是张光翰将军的仆人,结果还在死亡名单上,不用说也知道这人畏罪,制造出死亡假象。
陈君羡追问,“宁轲在哪?”
“具体地点不知道。”江询摇了摇头,“不过拙荆大致能确定此人隐藏在福禄山附近。”
又是福禄山?
陈君羡都觉得自己和那边有缘,他忍不住道:“既然知道此人藏在哪里,尊夫人为何不上报州衙?”
江询沉默了一小会儿,这才说道;“那边是金翅云鹏大王的地盘,这大王在朝廷报备过,除非朝廷有令,否则州衙不允许派兵前往,而张光翰将军修炼灵药宗毒药本就是一件天大的丑闻,朝廷早就禁止私下谈论,所以……”
陈君羡听懂了,这个调令朝廷不会批的,这么一来,没有朝廷调令,州衙不可能派兵前往,若是想要独自前往,还要冒着得罪金翅云鹏大王的风险。
金翅云鹏大王可是元婴期的妖怪,一般人谁敢去得罪啊?
但陈君羡还真不怕,他和金翅云鹏大王有过一面之缘,对方也挺巴结自己,他觉得这件事十拿九稳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江询又补充了一句,“宁轲这贼子虽然是金丹期修士,但飞天蛇毒太恐怖,一般元婴期修士如果不小心,都有可能被暗算中毒,华应捕,我是把这件事说给你听了,可不希望你以身犯险,而且想要澄清此案,必须要把宁轲抓住,这又变得难上加难了。”
这倒也是。
如果自己中了这么恐怖的毒,可没有绝命草。
而且活捉一个金丹期修士,绝对比斩杀要难得多。
陈君羡一时间也犹豫了起来,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错过了这次恩正并科,等于错过了天大的机缘,说什么也要拼一把。
“多谢江先生告知。”陈君羡站起身行了一礼,“华某先行告辞了。”
“好,华兄慢走。”江询说着又叮嘱了一句,“千万别以身犯险,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为了政绩和贡献送命不值得。”
陈君羡再次感谢道:“谢谢江先生提点。”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