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无语，这个村的人真这么喜欢孩子吗？一个个不离嘴的，就连刚才那群人欺负郑秀芹也是拿着这个借口。 “你怎么能确定朱有得没有准备祭品？”彭萧思索着郑秀芹刚才说的话，感觉有些不对劲，郑秀芹根本就不信金莲教，怎么会知道朱有得没准备祭品。 郑秀芹被问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干巴巴的交代，“是朱有得跟我说的，那个时候张成功刚死，他经常一个人半夜出去，白天回来，回来就睡觉，重复了几天，然后就说他得到了金莲娘娘的赏赐，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 这个说法太牵强了，但郑秀芹现在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一时间彭萧难以决断。 “他就每天回来，没有其他异常？”谢韫接着问道。 “有！”郑秀芹想起了什么，语气急切起来，用手对着裤子比划，“他的裤脚是湿的，鞋子上有泥巴。” “可能去过村里的水塘，然后张成功死了，他就开始变了。相貌也变了，长得越来越像张成成功，有时候就像张成功一样，有时候又是他，警察还来过。”郑秀芹虽然脸对着谢韫，但目光不知飘向何方，说完又补充道，“那个水塘在村子后面，比较靠山。” 徐珏的梦里也出现过这个，谢韫隐约觉得这不是巧合，朱有得半夜鬼鬼祟祟的离开家肯定是有理由的，他既然说自己没有进贡，那他一定在水塘发生过什么。但具体的事郑秀芹说不出来。 “大姐，既然你是本地人，那张成功家的事你知道多少？”无论朱有得在水塘那里发生过什么，张成功是逃不了干系的，谢韫换了个话题，“他家是怎么发财的，可以说一下细节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村里有人说过，不知道对不对。”郑秀芹脸色有点纠结，哪怕她现在下定决心要跑了，但这么细致地将村子里的事说给外人听，还是令她不自在， “张成功原先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人，直到胡达来了在本地宣传金莲教以后，他就变了个样。” “变勤快了？” “胡达？” 这林可儿和彭萧的声音同时响起，谢韫下意识的看了这两人一眼。 郑秀芹一个一个的回答他俩的问题， “也不能这么说，张成功他还是不干什么正事，只不过从胡达来了以后就不在村子里游荡，没事就跟着胡达到处转，后来就一个人往后山跑。” “那这也没勤快多少嘛。”林可儿还在想，真的有勤快的人早就能养活自己了，还能对金莲教执迷不悟？ 谢韫在心里记下一笔，后山和水塘是个两关键词。 “至于胡达。”郑秀芹沉默片刻继续说， “就是他三十年前把金莲教带到姑越村的，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把戏把张成功骗得团团转，然后张成功就把他们一家人都带着入了教，你说那个教有什么好的。” “他们那一大家子开始是捞了点钱，后来呢。”郑秀芹脸色露出悲切之色， “张成功死了，他老婆也离了婚，就连他那个侄女现在也下落不明，还连累的朱有得也变得疯疯癫癫。”到底是多年的夫妻，不会说断就断，想到朱有得现在的模样她还是于心不忍。 谢韫又在心里记下一笔，胡达，张成功一家，失踪的侄女，姓张。她不自觉的挑眉，不会这么巧吧。 这个下意识的小动作被彭萧捕捉，但他没说，又重新回去看郑秀芹。 郑秀芹该说的也完了，剩下的话就是对自己生活的抱怨，同时善意的提醒谢韫， “姑娘，你是个好人呐，这个地方你还是不要待久了，不然他们那群人会来找你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