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是为捉妖而来?”眉目冷峻的中年男人听到对方的话,惊得手中茶盏一晃洒出了不少茶水,一旁的侍女见状,迅速递上手帕要为他擦拭。 他摆了摆手,打量着面前三个衣着朴素的少年,思量片刻道:“三位深夜闯入我府邸,我见你们年纪尚小不忍重罚,才召你们相见欲规训一番,你们却编出这般荒唐的借口!” 他轻轻将茶盏放在手边的小几上,对堂外候着的家丁道:“还是关进狱中教养几日吧,现在的年轻人啊……” “县令大人!我们不是招摇撞骗之人啊,府上确实有很重的妖气!”鸣珂的手腕被人抓住,他焦急地看向云初,与他对上视线,接受到对方眼中无奈的默许,便掐诀念咒:“沧浪濯沉!” “哎!你这孩子,我也没使多大劲儿啊,你怎么吓尿了!”抓着鸣珂的那名家丁松了手,提着衣摆抖落上面的“不明液体”。 鸣珂哭笑不得,没了束缚,他站了起来,抬起左手摇动手腕:“看清楚了,这可是水,我变出来的水!”指尖涌出的那缕清流正随着他手腕的摆动旋转。 堂上众人纷纷看傻了眼,就连已经跨出门槛的赵县令也折了回来:“孩子,你这是……”鸣珂嘚瑟地走到他面前,引着清流在赵县令身旁围了一圈。 “我们是修道之人,来此地就是为了降妖除魔!没想到却被您这般苛待……” 那一柱清流落在赵县令掌中,汇成一汪小小的清泉。 众家丁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主仆之别了,纷纷围在赵县令身边,对着那捧水左右打量,更有甚者伸出手指沾了一滴送入口中。 他旁边的一人拍落他的手:“这来历不明的水你也敢喝?小命不想要了?” 那人不理他,又沾了一点尝了尝:“真的是水,还怪甜的!” 赵县令惊得几乎就要直接跪下去了,他扶着桌椅绕到三人面前,屈膝欲跪,幸好云初经过这些时日的训练,早已能眼疾手快地搀住别人,他们才免受这一大礼。 赵县令紧紧抓着云初的手臂,语气中满是愧疚:“是在下无礼,怠慢了三位仙家。” 他在云初的搀扶下起身,对身后的家丁吩咐道:“来人给三位看坐奉茶,我要与三位仙家畅叙一夜。“ 云初在家丁冲出屋门去取茶水前喊住了他:“我们算不上仙家,只是普通修道之人罢了。茶水也不必了,毕竟现在水可是紧缺物资。” 赵县令眼中对云初的肯定又多了一分,他引着三人在主座落座,云初开门见山道:“县令大人,这府中妖气一事……” 谁知赵县令却对他这话听而不闻:“三位有这样的本事,何不操纵云雾降下一场大雨,解了这天灾。景平县虽然水源充足,但也是半年未曾见着一滴雨了……” 逐雨浑身一颤,他们到了凡间后曾在一个村子里落脚,当时他们施展了引水咒帮助村民抵御旱灾,却不曾想被村民们强留在村子里。 那段时间,他们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地施法为村子的水井蓄水灌溉农田,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半月,无论如何请辞,村民们也不愿放他们离开。 那夜,他们三人身心交瘁互相搀扶着逃亡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呢,这难道是又要悲剧重现? 云初也十分后怕,他们使用水咒获得的水源都来自于自身灵力,就算招来羽幽岛所有的弟子也造不出一场雨啊! “县令大人,我们的能力有限,解不了这祸事,引来的这些水,也不过能供我们三人日常饮用罢了,还是谈谈除妖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