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孟娴特地起了个大早,整理好衣着。 为避免这个细腻脆弱、又有心疾的任务目标再度伤心发病,孟娴努力思索着上个世界看过的话本,学着里面的公子少爷,对晚醒的宁为玉柔声关怀: “你醒了,身子可有哪里不适?昨夜累坏你了吧。” “……?” 饶是宁为玉再是心思深沉善谋略,此刻也差点绷不住表情。 璟王不曾有过夫郎,受累的,不该是她吗? 他委婉提醒:“王爷,这些话该是我来说吧。” 孟娴立刻反应过来,男尊女卑或女尊男卑只是地位上的差异,身体都是一样的,而这种事情受累的通常都是女方。 她尴尬的咳了一声,亡羊补牢,回想着话本里的对话,迟疑着称赞:“你昨天不错……我很满意。” 宁为玉摸了摸腰间,腰带未松,衣裤俱全,顿时心下了然。 璟王已有二十几岁,仍未纳过夫郎,或许是对男色压根不感兴趣。 他要的只是受宠,进而拥有特权,既然璟王愿意给他这个体面,那是否真的侍寝就不再重要了。 宁为玉佯装不知,赧然谢过妻主的夸奖:“玉儿会继续努力的。” 孟娴:“……”那倒也不用。 他还牢牢记得孟娴对病美人的偏爱,衣饰皆选了些柔和素淡的,敛眉垂眼,隐去面容中的锋锐。 平日里性子要强,即便心痛也要强行忍下,维持体面,如今却截然相反,原本三分的病态硬是装足了五分。 看着他小口小口食不下咽的吃着早点,包子咬了两口都不见馅,三口下去酥饼还是个皮外伤,孟娴却催都不敢催一声。 她甚至怀疑,但凡自己说句重话,宁为玉都能当场心疾猝死。 一顿饭吃得孟娴如坐针毡,早就吃饱的她不得不一杯接一杯的喝茶陪坐,几次想离席都在宁为玉暗含指责的目光中留了下来。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顿饭,宁为玉擦着唇,仿佛随口问道:“王爷今天要去哪里?” 孟娴老实道:“去城里逛逛,再视察下封田。” 宁为玉这病无药可医,她要赶紧帮小天道完善好世界线,解决战争隐患,才能尽快带他回冥界。 “玉儿想和王爷一道去。” 孟娴迟疑着拒绝:“我本是这么打算的,但你的身子过于娇弱,现在看来,恐怕不合适。” “……嗯?” 宁为玉顿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揣度着妻主的喜好,百般作态,不就是为了能陪侍身边,参与到政事当中去吗? 如今竟是弄巧成拙? 宁为玉咬咬牙,却也别无他法,只能狠下心来一条路走到黑。 他捂住心口,垂眸黯然道:“难道玉儿是王爷的累赘吗?新婚燕尔,我实在不想和王爷分开,可不可以……” 未尽的话语淹没在逐渐急促的喘息之中,孟娴大惊,赶紧拍背给他顺气。 “行行行,可以。去!一起去!” 宁为玉缓和了面色,还没来得及道谢,下颌忽地被掰开,一颗奇苦无比的药丸塞了进来。 “……咳、咳!” 突然袭来的苦味让他下意识地抵抗,孟娴见状,顺手又灌了杯茶水进去。 将连夜配制的两瓶药丸塞进宁为玉的手里,孟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