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如今如此熟络,崔折澜应当会应下。 正思忖着,忽听不远处一阵落叶被踩踏的嘎吱声。 孟娴皱眉,朝那边走了几步。她带着五个姑娘单独设帐,为了避嫌,位置选的较为僻静,离各家都有些距离,背后是一片稀疏的小树林,虽有侍卫先行探查过,若是漏掉了什么小兽冲撞了几位贵女,倒是她的失职了。 “芯儿,别哭了。” “旷哥哥…呜……” 孟娴尴尬的停住脚步,听着这暧昧的呜咽,进退两难。 这声音她很熟悉,今日在马车中说过话,是兵部侍郎家的女儿赵素芯,白皙瘦弱,看她的眼神怯怯的。 她不想掺和凡人的情爱之事,这些女子正值青春年岁,从前有心仪的对象再正常不过。 只是,若是真舍不下前缘做了过界之事,只怕两个家族都要遭难。 思索了片刻,孟娴放轻了步子朝那边走了几步,略看了几眼。 还好,赵素芯只是落寞垂泪,锦帕捂着樱口,连抽泣的声音都很低。 那个旷哥哥虽焦灼,不住的喊她名字哄着,却十分守礼,隔着一尺来远,急得手足无措也未越雷池半步。 孟娴放下心来,赵素芯入了宫轻易不能出来,往后也难得有机会见曾经的心上人一面,既然他们知情守礼,她便无意打搅。 孟娴正欲转身,视线下垂间忽地注意到他们二人脚下,不由身形一顿。 干燥的黄土上只有一点细细的芨芨草,干干净净,并无落叶的痕迹。 那边赵素芯二人已叙完了话,赵素芯敛去了泪水,强忍着哽咽道:“旷哥哥,今后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旷哥哥怔怔的立在原地,口中喃喃:“芯儿,你安心待在宫中。我会一直等你的,不论你能否……” 后面的语句破碎不可闻,似乎是知道绝无可能,所以还未出口便被自己碾碎吞回了。 随后,他也叹着气离开了。 孟娴抬头看了看树木的分布,这里松柏与杨桦并存,刚刚赵素芯二人所站的便是几棵松树之间。 回想着之前听到的落叶被踩碎的声音,孟娴向右后方快步探了过去,没多远便看到谢茹晚披着缙云色的披风,半蹲在地上采一朵野菊。 看到孟娴,她惊讶的起身行礼,笑问:“殿下也来采风吗?” 孟娴瞟了眼她的绣鞋,淡色的锦缎沾了灰,还有少许枯黄的碎屑。 谢茹晚笑容有些僵硬,局促的拢了拢披风。 孟娴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未置一词,转身离开了。 “赵素芯此举,殿下就不介意吗?”谢茹晚心知已经暴露,咬牙道。 “发乎情,止乎礼,没什么好介意的。”孟娴随口说着,脚步未停,几息便已走远了。 高大的杨树下,谢茹晚颓然的垂着头,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不甘,淡黄的野菊被素手揉烂:“好一个发乎情、止乎礼……” 孟娴并未理会谢茹晚的不对劲,给崔折澜送过转魂汤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帐中。 崔折澜看着她的目光十分难言,似乎隐忍了许多话想说,最终还是尽数咽下,叹息着接过那个装了转魂汤的酒壶。 赵素芯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看了正着,孟娴回到帐前时看到她和几个小姐妹采了野菊回来,小小的花朵配在腰间十分娇俏清丽。 谢茹晚也在其中,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