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娴公主这身份已然及笄,作为最受宠的嫡出公主,她的府邸又大又舒服,搬了把躺椅闲适的躺在花园里,孟娴心里对小皇帝的那点不忍逐渐烟消云散了,心里嘀咕着: 皇姐只能帮你到这了。 男儿当自强。 一时间,孟娴竟是和崔折澜一样,过上了按时上下班的日子。 崔折澜脾气虽大,却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就连这撂挑子,都撂的很有技术。 有白日里他和孟娴的帮衬,小皇帝一开始磕磕绊绊,后来便逐渐适应了过来,不但能批阅奏折,还能参与小书房议事了,对于很多政事也有了自己的看法。 又一次,在小皇帝不舍的目光中,二人决绝地离开御书房。 出宫的路上,崔折澜看出了孟娴的不忍心,难得出言劝慰: “年纪再小也是皇帝,在其位谋其政,这是陛下该做的。” 孟娴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一想到是因为自己送汤,才导致了这一天的提早到来,难免有些不忍。 “我还以为你会把持朝政久一些。” 毕竟这人一眼看去就心机深沉,很擅权的样子。 崔折澜一声冷笑:“就许公主殿下躲懒,微臣就活该劳碌吗?” 孟娴小声嘀咕:“大权独揽,心动也是人之常情。” 她在冥界看过那么多的亡魂,对凡人的秉性也算有些了解。不乏高风亮节之人,更多的却是乌合之众。 更何况,有所求是人刻在骨子里的天性,君臣之间,权力的平衡是永恒的难题。 “安娴公主就不心动。” 崔折澜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嘲讽道:“公主殿下人懒手散,鱼食都抓不住,又哪里抓得住权力呢。” “……” 孟娴想起那一瞬间的怔愣和糊了人一嘴的鱼食,气闷不已。 伸手抓向那官袍下的手臂,用力捏住,咬牙道:“让你看看我手散不散!” “嘶——” 崔折澜停下,半掀起袖袍,小臂上淡青色的五指印清晰可见,边缘还泛着可怜的红晕。 孟娴愣住:“你也太娇弱了吧……” 她如今凡人之身,没有多大力气。就算上个小世界有些武力,和萧承安、萧承岩打打闹闹也没见谁红过,更别说是当场就青了。 “臣一介书生,自然娇、弱。”崔折澜咬着牙说出后两个字。 他慢悠悠地放下袖袍,拱手一礼: “臣如此‘娇弱’,怕是要休养上两日才能提笔。劳烦公主殿下代臣禀告,这两日,臣就不去御书房辅政了。” 像模像样的行完礼,又是一声冷哼,甩袖的力道半点看不出不能提笔的样子。 这人还真是爱哼哼啊,孟娴颇为头疼地想。 可是能怎么办呢,她先动手的。 翌日,御书房。 孟娴独自走进来,小皇帝探头探脑的看她身后。 “别看了,崔哼哼负伤,告假两日。”孟娴叹气。 “崔哼哼?”小皇帝反应了一会,惊道:“是太傅大人?他怎么受伤了?” 孟娴无奈承认:“被我捏的,不小心……” 小皇帝一脸惊愕,愣了半晌,道:“皇姐与太傅大人,竟如此熟络了吗?” 孟娴奇道:“日日共处一室,难道你不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