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孟娴一拍即合:“好啊,正好去看看宝庆。” 这位真正的神医谷医女坚守初心,一路走一路行医救人,从西南云谷一直走到京城,最近在南城开义诊,免费给乞儿老弱配药。 京城向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说法,一路从城西萧府行至南边,巷道越发狭窄,院墙也低矮了许多,浓郁的市井气息却有着别样的京都风味。 宝庆的义诊摊子在晚市的深处,孟娴二人到来时她正拿着个冰糖葫芦啃的香甜,嘴边带着晶亮的糖渣,一双圆又亮的猫儿眼气鼓鼓的瞪着身旁的萧承岩。 “再敢说我师姐坏话,信不信我真给你下毒!” 萧承岩委屈道:“你的冰糖葫芦还是我买的。” 宝庆哽住,吃人嘴短,她很想有骨气的还回去,又舍不得到嘴边的美味,犹豫了一下,“哼”的一声扭到一边去吃。 “他说我什么了?”孟娴笑道。 “师姐!” 宝庆眼睛一亮,蹦蹦跳跳的扑过来,没心没肺的把萧承岩说过的小话全都抖落了出来。 说罢,还气愤的剐了他一眼,道:“太过分了!” “确实。” 萧承安皱眉应声,训斥道:“吃了饭就不见影子,居然是来这里说人坏话的。” 萧承岩手足无措,一个头两个大,他倒也没说什么很坏的话,只是担忧哥哥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性命不保罢了。 天知道为什么那个一看人就很好的医女非要给哥哥下毒,而哥哥明明知道却甘之如饴。 他的哥哥如此高大英俊,京城关外无数女子倾慕于他,馋他身子的不知凡几,他怎么如此想不开,偏偏爱上个馋他命的。 爱情使人盲目,情真天易老,意切人路绝,话本诚不欺我。 孟娴倒没觉得什么,从第一次见萧承岩她就知道这人是个憨憨,说什么做什么也不大放在心上。 萧承安却很是严肃,认真说教了一番:“你年纪不小了,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 “须知‘说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哪怕只是为了归正自己的德行,也不能轻易语人是非。” 萧承岩规规矩矩地垂头听训,心中不无懊悔。 真是现世报来的快。 也怪他,说未来嫂子的坏话给她师妹,半刻钟都没有就被抖落到了正主面前。 他自小受世家严格教育,不是不懂这些道理,平素以君子道自我约束,不爱说三道四。 只是不知为何,一到宝庆面前他就管不住嘴,什么都往外说,哪怕是吃了什么菜、看了什么风景这种小事都想告诉她。 宝庆没想到萧承安会这么严肃的批评萧承岩,还扯到了君子德行上。 她不知怎的就感觉背后毛毛的,好像自己也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冰糖葫芦也吃不进去了,老老实实的站成一排跟着听训。 末了,萧承安让萧承岩先回去,既然决定了这两年都要外出游历,那在家的时光就要多陪陪父母、多温书,以免游历归来,武艺提升了功课却落下了,遗憾落榜。 萧承岩好不容易被放过,却不见高兴,他意意踟蹰的应了是,走后不过半刻又在巷口探头探脑,回来扔下了一大堆点心果子,还有爆肚、卤串之类的小吃。 “今日看诊的人多,才闲下,宝庆还没吃晚饭。” 萧承岩解释,又转头对孟娴说:“孟姑娘也尝尝吧……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