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共鸣。 当灵剑剑尖与石壁彻底分离,数十柄古剑随之离开石壁,无风自动组成剑阵向萧承安攻去。 孟娴心下一惊,摸出九冥转魂鼎就要朝剑窟内冲去。 “别过来!” 萧承安大喝,他身形灵巧,运剑如飞,用新得的灵剑与数十柄古剑缠斗。 孟娴紧张地看着,萧承安以一对多,支撑的很勉强。 好在无主之剑缺乏后劲,一刻钟后,古剑纷纷落下,萧承安以剑撑地,捂着胸口艰难地走出了剑窟,唇角泛起血腥。 “孟娴……” 高大的青年满身剑痕,嘴角笑意未尽,颓然倒向女子怀中。 孟娴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色,认命的背起人往山下走。 红日西斜,若不下山就只能在山里露宿,她没有这种自虐的癖好。 孟娴瞟了眼身后,柳眉微蹙,心中止不住的担忧。 萧承安身形高大,人是背起来了,脚却还趟在地上。 她心里忍不住地犯嘀咕,“可别人下了山,脚磨没了……” 下山前八尺半,下山后……最好还是原数。 任务目标昏着,四下无人,孟娴不必再掩饰。 九冥转魂鼎在前边蹦蹦跳跳的开路,灵力的光芒不时闪过。 肩上的人眼皮动了动,呼吸沉重的洒在女子细嫩的颈间。 * 回到藏剑山庄时已是夜半了,几位嫂子披衣为他们开门:“还以为你们要明日回来,怎的夜里走山路?” 孟娴还没来得及解释,三位庄主也出来了,大庄主看着萧承安满身剑伤,惊道:“承安贤弟这是拔出王剑了?” 萧承安被几人的谈话声唤醒,他揽着孟娴的肩膀勉力站着,向三位庄主描述了藏剑窟内的奇异情形,又拿出灵剑给他们看。 “不错!这正是王剑的象征。” 李继保轻抚剑身,眼中带着几分向往,赞叹道:“宝剑如人,真正强大的剑自有其追随者,我等称之为王剑与侍剑。” “许久无人拔出王剑了。” 二庄主与三庄主也对这柄剑爱不释手。 “更别说是统领一整面石壁数十柄侍剑的王剑。” “你好好休息几日,藏剑山庄定会为你铸造出当世无双的王剑!” ** 夜已深了,三位庄主与夫人留下热水与伤药,便回去休息了。 夏蝉在单薄的梨树上声声鸣泣,北地的夏夜,天也辽阔,月也磅礴,透过半开的窗格,清冷的月辉洒在榻上人身上。 孟娴披着一身月华,为萧承安处理伤口。 他衣衫半褪,露出有力的臂膀与精壮的胸膛,隆起的肌肉线条优美,显示着这具男性身躯暗藏在温和端方君子面之下的强大力量。 鲜红的剑伤落在饱满的肌体之上,丝毫不损其美,反而有种花落成泥、谪仙入凡的禁忌之美。 凡人总是喜欢这样的桥段,要看强者受伤,浪子回头,高傲者低下头颅,洁净者跌入泥潭。 清凉的药粉洒在胸口的剑伤之上,萧承安肌肉不受控制地抖了两抖。 纱布从背后穿过的姿势实在太像拥抱,教他忍不住沉迷。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颤抖着抬起,搭在孟娴肩上,似是推拒,似是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