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的汉子眼里满是后怕,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孩子没了,莲儿浑身是血,只剩半口气。我知此事定与城主府有关,因此不敢声张,只能悄悄带回莲儿,请亲戚简单医治。” 陈青莲满脸震惊,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她神情恍惚:“我只知自己在家中被人敲晕,在一个昏暗的屋子里迷迷糊糊的就生下了孩子……再之后醒来,就是在自己家中了。” “竟然是城主府!他们为什么……”陈青莲崩溃质问,摸着平坦的小腹,泣不成声。 萧承安面色凝重,问:“大嫂和城主府有什么关系吗?我看城中家家户户紧闭门扉,近来这样的事可多?” 李大勇回道:“我们都是南川城小民,哪里和城主府扯得上关系…硬要说的话,莲儿的外祖母算是南宫家的旁支。” “不过,这种情况在世代定居南川城的人家里不算特别。南宫家管辖南川上百年,从前人口繁盛时,旁支末流常与城中人通婚。” “近来城中走失了许多孩童和孕妇,家家闭户,只敢叫男子与老妪出来采买。百姓并不知晓缘由,我也是侥幸才——” 想起那个场面,李大勇再度哑然失声。 孟娴和萧承安脸色都不大好看,强撑着安慰了几句,只是在这样残忍的事实面前,一切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李大勇忽地提起:“少侠今日在城门时说您的师姐是南宫家少主的妻子,可是殷夫人?” 萧承安忙问:“正是,你近来曾见过她?” 李大勇摇摇头,“殷夫人已有半年不曾露面了,她从前常买莲儿的花。” 陈青莲接着说:“我从前在街面上卖花,常常见到殷夫人,夫人为人和善,待百姓们极好,大家都喜欢她。半年未见,不少人念着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萧承安闭上眼,他和师姐最后的通信刚好就是在半年前。 城中遭遇不测的孕妇,消失半年又即将临盆的师姐…… 南宫家,到底在做些什么。 饭后,孟娴仔细诊过脉,给陈青莲开了几张药膳方,又偷偷留下银钱,在浓重的夜色里,她和萧承安离开了李家,回到栖身的客栈。 萧承安始终沉着脸,原本端正温和的面容冷得可怕,右手握紧佩剑,一副随时要暴起杀人的样子。 孟娴捏了捏他的肩膀,劝慰道:“明日还要去南宫家呢,小心打草惊蛇。” 萧承安勉强扯了扯嘴角,却挤不出一丝笑意:“我七岁上山,是师姐一手把我养大的。” “那么小,会尿床吗?”孟娴忽然问。 萧承安一怔:“初上山时紧张,夜里梦魇,有过一次……还是师姐给我洗的。” 青年的脸有些泛红,说罢还愣了一下,表情略带懊恼,像是责怪自己怎么就老老实实回答了这样的问题。 “哟,尿床都给你洗!” 孟娴杏眼圆睁,故意笑话他:“振作起来,到回报的时候了。她快生了,现在轮到你给她的孩子洗床单了。” 青年低低地应了一声,表情略微松动了些。 他凑到孟娴身边,抓住女子的手,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孟娴,南宫家此时情况不明,或许会有危险。这本就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躲在城内,不要跟着我了,按距离估算,盟主差不多还有十日才能到来。” 孟娴侧头,看着那只抓着自己的大手,莫名地笑了:“你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