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不学无术,不可理喻,不分好坏,不思进取,不近人情,不识抬举,不三不四。 这满屏的不字,江南敏是把短时间能想的不都打出来了吧。 这江池怀还有拯救的必要吗? 舒满面露难色,抬头看到心爱手办——还是有必要拯救一下。 不过这事得从长计议。 起身回到卧室,舒满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怎么开头。 她忍不住长叹:“万事开头难,诚不欺我。” 破天荒一夜没睡,舒满盯着黑眼圈踏进班级。 郝邱婷瞧见,惊呼出声:“你咋啦?” 舒满有气无力:“失眠了,一夜没睡。” “是不是昨天江南敏找你谈话,和你说难听的,你上心了。”郝邱婷坐不住,“堵江池怀是我想的办法,她凭什么说你。” 舒满拉住她:“你快消停一会,跟江老师没关系。” “昨天她找你,你就没睡好觉,还说没关系。”郝邱婷甩开她的手,愤愤地说,“不能因为你听话,她就这么欺负你,错的是我,跟你没关系,我得去找她说明白。” 舒满拽住她,疲惫地说:“我求求你,快别说了。”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全班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包括舒满。 只见江池怀拍案而起,走到舒满跟前:“我去给你讨公道。” 舒满昨天没睡觉,今天脑子都慢半拍。 等她理解江池怀的意思,江池怀已经扬长而去。 “他凭什么替你讨公道,要去也应该是我去。”郝邱婷势要追江池怀而去。 舒满一个头两个大,苦苦哀求郝邱婷:“我真的没挨欺负,你好好待着,别给我惹麻烦。” “真的吗,确定吗,没撒谎?”郝邱婷再三询问。 “真的,确定,没撒谎。”舒满再三肯定。 郝邱婷看她不是在撒谎,这才肯放弃去找江南敏。 姑侄间的事要比师生间好处理,舒满并不担心江池怀,自顾自趴在桌上。 隔不到半分钟,郝邱婷凑近昏昏欲睡的舒满,压低声音说:“江池怀刚才那么凶,你说他会不会打江老师?” 打人?舒满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一个敢在学校打老师的人,谁能敢说他不会对同学动手。 如果这次江池怀真的对江南敏动手,她就是忍痛退还手办,也不能接触他。 和手办相比,她的命更重要些。 “肃静。”庞正明背着手走进来,吵闹的教室顿时恢复平静。 “往常不是玲响才来,今天怎么这么早。”郝邱婷小声抱怨。 庞正明扫了眼教室,视线最后落在江池怀的座位上:“江池怀呢?” 班长举手起身,话没说出来,江池怀就走到了门口。 “我在这。”江池怀出声,声音略微含糊不清。 庞正明扭头一看,见他捂着一侧脸,隐约还能看到红肿:“你和谁打架了?” “摔的。”江池怀随口敷衍,快步走回座位拿起书,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舒满好奇地去看。 “你这样可不行,我得去找江老师。”庞正明说着就往外走。 “不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