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竭尽所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顾泽惋惜看她,然后把报告递过去。 她看完后,似乎受到极大刺激,捂住嘴唇轻轻抽噎,忽然,肩膀抖动得越来越剧烈,然后喉腔如水肿般泛滥,很快她几乎无法呼吸。 跑到窗口,拼命仰头“呼”大口呼起。 脸庞一大串泪珠落下。 顾泽叹了口气,他在医院已经见过太多情况,走过去抬手拍她肩膀安慰。 忽然,她用力推开他,跑到盥洗室“呕”的一声吐了出来,胸口钻心的疼刺过来,小腹也痛苦得要将心肺吐出。 只剩顾泽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江小姐,你先平复情绪别激动,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说不定过几年又出现新的治疗方法。” 江映晚痛哭地捂住胸口,衣袖上已是斑斑点点的泪痕,“报告上说,我以后无法生育了,就是说,我失去当母亲的资格了,是吗。” “从概率上来说是99%,但是还有百分之一的治愈可能性” “顾医生,为什么会这样。”她从盥洗室出来。 “江小姐,你做月经紊乱,上个月排量又异常少,初步分析是内分泌失调引起的排卵障碍。” “内分泌失调?” “对,失眠多梦也是种心理表现,诱因一般是受过度刺激从而导致的神经紧张。”他翻开江映晚之前的就诊记录,指着2010年栏画下红线。“你曾经昏迷不醒几天。” 她盯着2010字样表情不自然,漆黑眼珠在眼眶转了一圈,娓娓道来。“那时候突然期中测试我低血糖一紧张就晕倒了,可我这几年再没这样。” 顾泽眼底疑惑更深,语重心长地解释。 “江小姐,表面没有症状不代表治愈,有可能只是选择性遗忘。” “我还能做点什么吗。”她擦去眼角眼痕。 顾泽飞快写下药方递给她。“试着放松。” 她拿过药方拎包离开,走到垃圾桶前准备把戒指扔掉。 “顾医生,外面有人找你。”护士长热情地站门口敲门。 忽然,门口出现三个年轻人,无一例外拖着东西,后面跟着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江映晚下意识想避开,手臂竟被抓住。 老人惊喜喊出来,“小泽,我记得这个小姑娘,我们前几天刚到榕城,公交车上她好心给我们让座呢。” 顾泽顿时眼神一亮,眉梢带着少见的愉悦,感激地看向江映晚,“原来你们见过啊,江小姐,那天谢谢你,我的奶奶少有回榕城所以不熟悉路。” 江映晚回头看她,浅灰色棉麻长裙,头发花白却打理得丝毫不乱,拎手工编制小包,衣料散发极淡草药熏香。 确实是那天的老人,便坐回去。 几人简单的寒暄后,老太太注意到桌上的病历,抬头好奇看向江映晚。 她无暇奶白皮肤,一双琥珀色眼眸微圆,除身材略显单薄根本不像有问题的人,急忙问,“小泽,这小姑娘怎么了。” “外婆,病人隐私”顾泽公式化回答,甚至用书把病历本盖上,不给她丝毫偷窥的机会。 她看顾泽的行为冷哼一声。 江映晚见状,唇角勾起一抹明艳笑容,指着头部解释道:“外婆,我身体挺好的,就是最近天热吹太多空调,不小心感冒了。” “也是,你们年轻人就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