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彻底接受这段关系。 然而当他把手探出去,他又瑟瑟缩缩收回来,表情纠结皱着眉头在她身上来回游离竟不知应该从何下手比较好。 他不想弄疼她,也不想伤到她,若是张黎不配合,他更不能强迫她。 乔熠烦闷地躺在那里,浸透在衣料上的红酒经过时间和体温的酝酿,香味慢慢得到挥发,伴随着酒香的飘来,乔熠鼻翼轻轻一动,视线落在她稀薄衣料上又情不自禁延伸到神秘地带,一些画面不设防突然窜进脑中,乔熠有些害臊地别开眼,心跳加快喉结滚动脸皮竟是轰然发烫。 乔熠眨动眼睑不停闪烁目光,那种亢奋感羞耻感让他嘴角控制不住翘起来,就像应考的学生,在面对难题绞尽脑汁找不到解题办法时忽然又在关键时候搜索到答案。 乔熠激动难耐跃跃欲试,不由自主靠过去想要和她缠绵缱绻把题做下去,谁知张黎幽幽怨怨带着烦闷郁寡的声音这时突然响起来:“你知道吗,我特别不喜欢我们两个现在的状态。” 乔熠身子一滞,思维猛然停顿下来,他愣愣地看着张黎侧颜,有些不明白地眨了眨眼,喃喃道:“什么?” 张黎锁着眉头望着窗外,口气难掩嫌恶:“我很不想把你当那些人看待,可是又不得不把你当那些人看待。” “每次被你哥带去参加饭局和舞会,我都打心底里厌烦和憎恶,那种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的地方看似欢声笑语和气一团,实际呢,处处充满了算计和虚伪。里面的人个个令我作呕又个个令我对照,带着笑脸揣着心思周旋在各式各样复杂的关系中,我又何尝不是其中一个。大家都在演,演给别人看,也演给自己看,演着演着竟就分不出真假,还以为自己真就是这样的人......” 张黎转过身面对他:“我一直以为咱俩之间是不一样的,至少在你这里,我不必那么虚伪也不必那么防备,能够放心做自己,像家人一样和你轻松面对自在相处,可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们居然也会变成这样,变得像个商人一样工于心计精于算计。” “乔熠,”张黎放低姿态恳求他:“我们和以前一样好不好,像亲人一样,不要让我把你排除掉,把最后一个能够让我感到放松的地方也给抹杀掉,好不好。” 张黎的言语近乎诚恳,眼神更是充满了祈求,乔熠眼圈很快发红,喉咙瞬间酸涩,他张开手臂将她揽进怀里用格外真挚的眼神看着她急不可耐地诉说心意:“我一直把你当家人亲人的啊,我从没想过要去算计你欺骗你,是你不相信我不信任我,觉得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有目的。” “可是张黎,我对你的心意从就没变过啊,我想跟你有个家,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如果这算目的的话,我不明白自己有什么错。我想追求你,想和你结婚,想跟你有个孩子,但我从没想过要用孩子去要挟你威胁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试着接受我的机会......” 乔熠眼泪掉下来,哽咽着嗓音继续道:“你没猜错,我哥的确交代了我,他要我年底之前让你怀上孩子,可是你有问过我是怎么想的吗,我根本就没想过要靠孩子父凭子贵,也没想过要靠孩子去保全我哥的性命,我只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喜欢上我爱上我,然后亲口告诉我你想跟我有个孩子,而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去怀上这个孩子。” 乔熠已经泪流满面,泪水滚下来落在张黎手臂上有股冰凉的刺痛感,她紧皱眉头没说一句话,而是在想这是不是他的糖衣炮弹,只等她尝到甜头再给她致命一击,就像那些想靠孩子上位的男人一样,利用她的家世踩着她的背景更上一层楼,然后屹立高处坐拥权利享尽女色再将她抛弃一旁置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