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笑着笑着,突然沉下脸来,目光如炬地看着张黎:“怎么样,这种滋味?” 张黎冷眼瞧着对方,实在不想再谈过去的事,然而目的还未达到,便不得不顺着他的话头,抛出下个话题:“所以你就把这些事告诉给了乔烈。” 她用的肯定句,那就代表乔烈这个蠢货之所以没有顺利出国就是着了程阳的道,他想找程阳回国帮忙主持公司大局,却不知程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程阳淡淡点头:“是啊,你爸委派给我的任务,我怎能不好好完成呢。你想让乔烈出国避避风头,那也得看你爸答不答应啊。不过,啧啧啧,我是真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程阳目光调侃地看着张黎,脸上的表情太过戏谑,他挑眉一笑,接着说:“我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给了乔烈,他听完后对我感到特别抱歉特别愧疚,甚至觉得颜面扫地没有脸面见我,都说兄弟妻不可欺,为了证明自己并不知情也并非存心,他把你们这些年来的情感纠葛一点一滴都说给了我听,甚至包括你们那晚吵架的内容。” 张黎锁着眉头,表情阴郁,心头烦闷,垂着眼有些话不想再听,有些事不想再想,可是大脑不受控制非要让她忆起旧事。 自打醉酒试探失败之后,乔烈便把床伴事宜交给了她,他想让她亲眼见证亲手安排,只为让她赶紧死心趁早放弃,可是事情哪儿有乔烈想的那么简单,张黎不仅不吵不闹不气不怒,甚至还为他挑挑拣拣认真物色,接连一个月不间断为他找来床伴。 两人都憋着劲较量,乔烈不肯低头只得硬着头皮接受,肉身凡胎并非冰冷器械,不间断做这事自然身体承受不住,最后便以乔烈精疲力竭榨干精血累倒送进医院而宣告失败。 自此之后,乔烈修生养息再不敢要求张黎插手这事,只好反过来逼张黎找男朋友,并且亲自替她挑选物色男友。 乔烈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却忘了张黎本就是个不服输的人,她开始改变方法给乔烈找寻替身,但凡身上有一点和他喜欢的人存在相似之处的男人,她就想办法把对方送到乔烈床上。 她就是要让乔烈知道,他喜欢的人死了,他再怎么苦苦等待那个男人也不会回来了。 乔烈逼她找男朋友,她就逼乔烈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要让乔烈忘记过去,放下执念,和她重新开始。 可她忘了,她的执念何尝不是乔烈的执念,两个执念太深都不肯向命运低头的男女,又岂能说放下就放下,说认输就认输。 彼此较劲七年,直到乔烈爷爷去世,乔烈背着她偷偷在外找女人,两人爆发有史以来第一次争吵。 看着站在他面前不着寸缕的年轻女孩,张黎一改平日处变不惊的状态,像个吃醋发疯的妒妇,上去一把扯开那个女人,对着乔烈狠狠甩了一巴掌,如同当年一样。 “你他妈就是个混蛋!”张黎破口大骂,手里用了十足的力道,指甲划过他的脸庞,立马出现几道血痕。 张黎能够容忍乔烈走马观花睡着一个又一个男人,但她绝对不能容忍乔烈在外找女人。 张黎愤怒地揪住乔烈衣领,眼含恨意地盯着面前这个让她又恨又爱的男人,红着眼大声质问:“乔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都过去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懂我的心?你找别的女人,到底是在作贱我还是在作贱你自己!” 作贱,张黎真觉得乔烈在作贱她,她曾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有朝一日乔烈愿意放下过去和她共赴未来,那他想到的第一个女人一定会是她,可她万万没想到乔烈会背着她找其他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