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还敢不言不惭地说喜欢。” 乔熠上学晚,家庭原因导致迟迟未能读书,捱到十岁才上小学,还是她给办理的入学手续,他的认字水平以及写字水平,她一清二楚。 当初为了让他能够尽快跟上学习进度,她可没少在背后下功夫,翻开字典教了许多,这两个字偏生她还真没教过。 乔熠默不作声地看着张黎,似乎也在重新思考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他盯着张黎浅笑时露出那粒小小黑痣,想起第一次触碰那张唇瓣的情形。 场面混乱,周围全是掀倒的桌椅板凳书籍杂物,看着张黎母亲掐着她脖子时,他吓坏了,什么也顾不上去想,冲上去对着张黎妈妈就是拳打脚踢厮咬啃打。 只是对于一个九岁孩子来说,他的力气怎么敌得过成年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发了疯的成年人。 他又哭又闹又喊,楼下的保姆听见动静,上来合力拉开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然而却未能阻止张黎母亲的疯狂举动。 破碎的玻璃窗户,纵身一跃的身影,下一秒,耳边响起保姆突破天际的尖叫声,紧接着就是保姆急促下楼的脚步声。 那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死亡二字。 父母死得早,他还小,都没记事,谈不上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后来明白死的含义,知道人死后,就再也见不到对方,听不到对方说话,感受不到对方体温。 那时他就在想,那他哥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见到别人家办丧事,跪在灵柩面前哭得痛不欲生时,他虽然面无表情冷漠视之,心里还是默默祈祷,祈祷他哥好好活着,就算不回来也不要紧,只要人活着就行。 直到他哥给家里留的钱用的所剩无几,他听爷爷话出去找寻他哥下落,可是辗转拜托多人也只打听到张黎家地址。 走前爷爷叮嘱他,去了要乖,要喊姐姐,她一定知道你哥在哪里。 那会儿正是隆冬季节,天还下着雪,皑皑一片铺的地面厚厚一层,他穿着棉衣棉裤棉鞋照样被冻得小脸通红,下巴打颤,浑身发抖,鞋子湿透。 深一脚浅一脚走在空荡无人的别墅群街道,佝偻着身躯抱紧自己四处瞄向门口挂着的蓝色门牌号,感觉这雪白的刺眼,刺眼到看不清数字。 等他找到地方,哆哆嗦嗦敲响房门的时候,他的心情从一个南方人头次见到雪的兴奋到只想找个暖和地方坐下取暖的急迫。 跺着脚抖着身子等了半分钟,门开了,他昂起脑袋看着面前人,有一瞬间的失神。 张黎开门见到他时,惊讶地说不出话,乌黑亮丽的长发垂落下来,冷风袭过,吹荡在他脸庞,带着室内浓浓的暖气以及花香,像是在抚慰他躁动的心。 她的眼眸澄净透亮微微张大,映出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视线里那张五官精致的脸蛋耀眼夺目的让他大脑短路一时忘了叫人。 “你怎么来了?”张黎诧异地望向他身后,没有人,只有一串巴掌大小的脚印正慢慢被雪覆盖。 她赶紧把人叫进屋,他这才乖巧地喊了声“姐姐”,向她说明了来意。 张黎却告诉他她也不知道他哥下落,他深感无助彷徨,她却没有急着撵他,而是看他狼狈不堪饥肠辘辘的样子,好心留他在家吃了饭,还给他买了新衣服新鞋子让他洗完热水澡换上,末了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揣好带回家。 他不想回去。 赖在她家住了好多天。 然后就知道张黎家里住着个精神病人,发起疯来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