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头戴玉冠的青年站在路旁,后面跟着一队明黄依仗。 他连忙下轿,大步走过去,拜道:“见过太子殿下。” 江妍也跟着下轿,走到顾延朗旁边施了一礼,心想,原来这就是未来的废太子了。 太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生得白白胖胖,醇厚温和。见状慌忙扶起顾延朗,开心笑道:“侯爷,孤在这里等你许久了。” 顾延朗皱眉:“秋日风凉,殿下不该站在这里。” 太子不以为然,侧目看向江妍:“这就是侯爷的新夫人?可惜侯爷昨日大婚,孤不方便去闹洞房。今日若再不等在这里,哪有机会拜见新夫人呢。”说着便向江妍揖了一揖,口称:“夫人大喜。” 江妍如何敢受,连忙往顾延朗身后一躲,避开了。 顾延朗不赞成地看向太子,道:“殿下,这样于理不合。” 太子却郑重道:“侯爷授我武艺兵法,战场上几番救我于危难,你我虽名分未定,但实与师徒无异。这一拜,您二位受得起。” 转头对身旁跟着的内侍说:“把礼物拿上来。”两个内侍就把捧着的盒子送了上来。 太子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卷轴,两个内侍将卷轴展开,原来是一副富贵白头图。太子道:“师傅,这是我送给您和新师母的新婚贺礼。” 顾延朗见周围也没有外人,便懒得再纠结他的措辞,只问:“昨日您不是已经送过礼了吗?” 太子道:“昨日的礼是太子送永安侯的,今日的礼是学生送老师的。” 顾延朗背着手走近端详,片刻后方说:“用笔严谨,色彩艳丽,殿下的画功进益不少。” 得了他的夸赞,太子立刻喜道:“这都是您素日教导有方。” 哪知顾延朗看了他一眼,又道:“不过技巧有余,神韵不足,还有待提高。” 太子便苦了脸:“师傅,您怎能当着师母的面这么不给我面子。” 顾延朗向后瞥了眼江妍,见她无所适从地躲在身后,粉面低垂,不胜娇羞,便道:“时间不早,臣要出宫了,殿下的心思不要只用在琴棋书画上,后日臣还要来考较殿下的骑射功夫呢。” 太子的脸垮得更厉害:“师傅——” 正说着呢,远处又遥遥走来一队仪仗,当先的是一个身着玄色五爪金龙蟒袍的年轻人,看起来比太子年纪小一点,但身材魁梧壮硕,倒比太子高大不少。 太子一见他,便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那人走到近前,态度敷衍地向太子施了一礼:“太子殿下。” 太子尴尬回了一礼:“二弟。” 顾延朗再向那人施礼:“赵王殿下千岁。” 江妍心中一震,这人就是后来被焚尸的景元帝,如今的赵王?那他后面的是—— 她大着胆子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穿着墨绿色内侍服侍的年轻宦官正站在赵王身后,不是王谨又是哪个? 江妍只觉神魂俱碎,上辈子的恐惧和耻辱蜂拥而来,让她浑身颤抖,两脚发软,险些跌了一跤。顾延朗眼疾手快地将她托住,看她脸色苍白,害怕到极点的样子,还以为她是过于紧张,便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手。 太子忙问:“夫人这是怎么了?” 赵王也极为关切地问道:“顾夫人没事吧?” 顾延朗躬身道:“内子体弱,让两位殿下见笑了。” 赵王便道:“既如此,永安